楚熹年闻言深深看谢镜渊眼,却见对方不似玩笑,心中时说不清是个什滋味。他静默瞬,而后轻轻按下谢镜渊手,认真道:“与将军说笑。”
他要世子之位做什呢?
楚熹年接触到谢镜渊冰冷
看出来,楚焦平在京城世家中名声极好,不少人都起身见礼。相比之下,楚熹年安安静静,倒有些不打眼。只那身皮相实在出色,引来各式各样纷杂目光。
“是在下来晚,诸位恕罪。”
楚焦平身蓝袍,温其如玉。他落落大方致歉,而后在众人簇拥下落座。巧很,他座位就在楚熹年对面,抬头发现弟弟也在此处,不由得愣瞬。
楚熹年斟杯酒,遥遥向他敬,笑意皎若清风明月。
楚焦平时不知弟弟为何来此,心中满腹疑惑,但见谢镜渊也在旁,只得暂时按下,颔首致意。
楚熹年只说两个字:“甚多。”
今日昌王、平王亦在座。他们瞧见太子这个嫡长兄,却并不上来见礼,而是心结交文人士子,显然心中并无尊敬忌惮。甚至还有些轻蔑,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做。
昌王想要士林学子支持,直在举杯与文宗颜卿河交谈,试图拉拢。不过很可惜他选错目标,颜氏族从不参与夺权之事,直埋头做文章。只看颜卿河不冷不热模样,便知昌王力气使错地方。
平王正与名姓金年轻公子相谈甚欢,就差称兄道弟。别看这金公子普普通通,举止轻浮,其父却是金部监察史,掌司天下贸易。
老狐狸不好拉拢,那便从他们崽子身上下手,平王倒是聪明得多。
谢镜渊见他众星捧月,垂眸若有所思晃晃杯盏中酒,心想楚熹年明明也不差,怎两个兄弟名声在云天在地?
他心中不由得阴谋论,毕竟兄弟阋墙事在高门大户中屡见不鲜。谢镜渊看眼楚熹年,微微勾唇,故意出声问道:“你想要世子之位?”
楚熹年愣瞬,不明白他为什如此问,反应过来,笑笑,声音低沉问道:“若要,将军肯替取?”
谢镜渊没有犹豫,他甚至连思考瞬都没有,把玩着手中杯盏,似笑非笑道:“你若想要,便替你取来又如何?”
“……”
谢镜渊对楚熹年嘁声:“故弄玄虚。”
他们说话间,又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到场。其中名蓝衣公子步入金鳞阁时,受到瞩目最甚,赫然是楚焦平。
广平小郡王见状喜上眉梢,立刻亲自起身相迎:“焦平兄,小王可是盼你许久,你来晚,得自罚三杯才是。”
“原来是楚世子,幸会幸会。”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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