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熹年抱着谢镜渊手紧紧,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他知道,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慌,冷静才是最重要
谢镜渊看起来不怎在意,甚至换个更为舒服姿势在他怀里趴着,依旧连眼皮子都没掀:“嗯。”
谁知道他这个“嗯”代表什意思?看透人心楚熹年也不知道。
楚熹年生平罕见有词穷时候。他见谢镜渊没有起床意思,只能自己掀开被子下床,然而腰间忽然紧,被谢镜渊拉回去,复又跌入床榻间。
现在姿势是楚熹年上,谢镜渊下。
楚熹年为稳住身形,只能撑在谢镜渊身侧,墨色长发散落在肩头,人间烟火气与他半分都沾不上,低低出声:“将军?”
楚熹年双手攥住谢镜渊肩膀,陷入犹豫与沉思,时不知是该将他推开还是将他抱紧。直到怀中人渐渐苏醒,皱眉发出声含糊不清呓语,这才触电般收回手。
楚熹年赶紧将谢镜渊推至边,免得对方醒过来解释不清楚,然而未来得及动作,便猝不及防对上双狭长半眯眼睛。
“……”
楚熹年没想到谢镜渊醒这快,慢半拍出声问道:“……你醒?”
谢镜渊似乎有些没睡醒,他言不发重新闭上眼,无意识在楚熹年肩头蹭蹭。过片刻才嗓子沙哑出声问道:“你在做什?”
“不是说取暖吗,”谢镜渊躺在他身下,长长睫毛打落片阴影,嘴唇依旧寡淡无血色,挑挑眉:“你走怎取?”
他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接触到空气,很快又冷下来,那些燃烧炭火丝毫没有用处。
楚熹年闻言好似得到个合情合理理由。这个理由既能说服他,也能说服谢镜渊。几秒后,他慢慢躺回去,重新将谢镜渊抱入怀中,然后嗯声,算是对刚才问话做出回答。
他们贴得密不透风,连空气都难挤进去丝毫。
谢镜渊抵着楚熹年胸膛,不知在想些什,不经意抬头,干燥唇瓣却不偏不倚擦过楚熹年下巴,两个人同时僵。
他神态慵懒,眼睛半眯着,像某种收起利爪凶猛动物,起码现阶段是无害。
楚熹年思忖半天,用个比较严谨词回答他:“取暖。”
谢镜渊闻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闭上眼,听不出情绪嗯声,自言自语道:“是挺暖和。”
他回答和楚熹年想象中不太样,总之平静得过头。谢镜渊被扒光衣裳和个男人躺在被窝里,不生气也就算,态度甚至称得上平和,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没这稀奇。
楚熹年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句:“情急之举,将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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