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池……”
“左池!”在看见左池清醒着时,他的嘴角张了张,像是快要哭了一般。
电话接通时,他还很高兴,想着左池终于肯接他电话了。结果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说手机机主出了车祸。
盛黎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全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他逼着自己冷静,问了医院后就急忙赶了过来,路上忍不住想左池的伤情怎么样,会不会、会不会……
他好怕。
”
“叫什么来着?”护士想了想,“两个字的名字……好像是盛什么,嗯对,姓盛。他说他马上过来。”
真的是盛黎。
左池不想让盛黎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这副模样,但就像他来不及阻止车祸的发生一样,他也无法阻止盛黎来医院。
这一间病房有三张病床,中间是空的,左边明显那张睡了人,但有帘子遮着,左池也看不见对方的长相。
盛黎走向左池,眼泪没有流下来,但是腿软了,一下子跪在了病床边。
想到盛黎要来,他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一会盯着左手发呆,想多久能出院,一会望着窗户,推测现在是什么时间。
哦,墙上有挂钟。十一点过了。他真傻。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左池像是有感应一般地转过头。
是盛黎。
盛黎居然还穿着法兰绒的睡衣,脚上趿着一双棉拖鞋,全然没有平日里那一副在乎形象的姿态,他神色慌张,嘴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