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啊拐,拐出松鼠眼睛。
松鼠笑歪嘴,抱着肚子咕噜咕噜在拐角笑开花。
个送孩子上幼儿园女人惶恐地看着他,不禁加
类似内容沈听眠见过很多。
沈听眠很想告诉她,美食美景作用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他早就不会因为这些感到愉悦,世间万物都无法取悦他,如今确实是这个境地,他也早已对这种善意感到厌倦,单单是回复“谢谢”两个字都会让他产生生理性反胃,那意味着无尽徒劳。
这种疲倦让他加深对自厌恶,没有人爱会痛苦,有人关怀也是痛苦,除同类,绝不会有谁会真正懂他。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今后善意也好,恶意也好,都和他无关。
世界值得,是不值得。
“有,吃安眠药加上烧炭,无痛。”
“你找个宾馆吧。”
沈听眠回道:“可以。”
又和那人聊几句,沈听眠翻回手机界面,看到昨天发微博下面有三条回复。
他原本以为昨天必死无疑,发个定时微博。
眠在楼道里打开手机,他本来想删掉昨晚发微博,后来想想,还是算,也不会有谁看见。
有个陌生人私信。
对方昨天晚上两点十三分问道:“还活着吗,兄弟?”
沈听眠回道:“嗯。”
不曾想对方秒回:“还死不死?”
这样想着,他把手机塞回兜里,往楼道外面走去。
拐角处,李牧泽跨坐在山地车上,穿着蓝白相间、松松垮垮校服,只耳朵上挂着个耳机,他身体好像螺旋般往外张扬着,被风吹乱头发下压着双微微瞪大眼睛。偶尔,他会突地往后退些,在路人异样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假装咳嗽几声,然后再次猫着腰小心翼翼往那个方向看去。
沈听眠叼着袋牛奶挂上门栓,他路走得不踏实,摇摇晃晃撞进李牧泽目光里。
李牧泽脑袋抵在车把上,眼睛眨也不眨,像只大松鼠在张望树上松果。
松果插着兜,背影摇曳。
“拜拜,先走步。”
没什新意。
条回复是刚刚那个兄弟,问句:“成功没?”
另条不知道是谁,发个:“想死早就死。”
还有条可能是个女孩子,对方打长段话,大概意思是有好吃东西,好看电影,邀请他吃她今天吃过什什,欢迎他找她聊天,最后还写句:“世界值得呀。”
沈听眠手指娴熟输入:“死,礼拜天……”
姥姥还有好几个生日要过吧。
他停顿会儿,删几个字,回复:“死,下下礼拜二吧。”
“起呗,看你定位挺近,去找你。”
沈听眠问他:“你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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