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三月春阳,已经在两年前深夜,被大雨浇灭。
他不是“东方肖”,他不再具有当初才能,他甚至没有资格再以学长身份,对位成熟且优秀调香师,说三道四。
撕开光鲜外表,他不过是朵半身站在淤泥里水仙花,早已放弃那微小而柔和春光。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会断然拒绝周天皓表白,大概是因为开始就知道,‘东方肖’早已死,苟且偷生他不配。而感情是深刻而残酷东西,肖重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动情,可是当他亲手关上这扇门,斩断所有希望时,却不知道为什,内心突然空。就好像什温暖东西,被并关在过去时光中,单留下具平静且冰凉躯壳。
周天皓会遇见他喜欢姑娘,会有自己美好人生。很多年以后,当他老去时,他或许会跟子孙们笑谈,当初年轻时风流蠢事。
,“于香水,也算有些造诣。他要是顺着那条路再往前走,早晚会与过去思想相交,这也算见面。”
武七就笑笑。
肖重云搁下笔,站起来。他不想给张文山留下什,想来即便他写,张文山也不会看。那这样想起来,能写,都已经写过,能割舍,也早就刀刀割舍完。可是为什,心里空块?
就好像胸口有个空洞,阵阵,灌进未知冷风。
肖重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自己这生,到底还有什人放不下。
竟然喜欢过那样个人,周天皓会说,不过年轻时候,谁不会被美好表象所迷惑呢?
他又坐起来,重新拿起笔,写会儿,突然握不住,钢笔颓然落在纸上,划过很长段痕迹。他低头看仔细在纸上写那段话,心里莫名焦躁。那段话别说给人看,就是他自己看,也觉得脸红羞臊,应当撕之。
不过反正是只有五天可活人,写什不是写,最后真正能看人,大概也只有武七而已。
肖重云写信时,短暂交火间隙中,位青年敲响办事处大门。
办事处已经暂停切事务,不再对外“营业”,青年却不停地敲门,声比声急。生面孔青年最终被
是谁在深黑暗夜里,遍遍重复,肖学长,肖学长?
是谁向着那个绝望深渊,温柔地伸出手?
是谁对他说,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当成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是谁对他说,绝对相信你。只要你点下头,拼死也把你从这里带出去?
是谁站在深渊出口处迎接他,靠着电梯旁墙壁,哐当声踢翻挡路警示牌,向他微笑:“肖学长,你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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