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似乎吸了两声鼻子,道:“嗯,你和晏宇也好好的。”
姥姥那边没提老钟的事,几个舅舅舅妈都在电话里恭喜了钟莹,让她过年和晏宇一起回去。
最后一个电话打到出租房,那边接起喂了一声,钟莹看看墙上的钟:“你谁啊,九点多了怎么在我姐家里,奉劝你赶快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嘿嘿,我是谁你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我姐呢?”
热毯,还天天给她灌热水袋,说让她捂捂肚子。
原来一直默默用着心啊,钟莹再一次被他感动,再一次觉得自己做得不够,这样的男人当然值得她全身心交付。他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今天颇有点急切地提了,亲那么一会儿功夫,他额头上都冒汗了,显然是有了红本本护体,不想再压抑自己。钟莹懂他的意思,可是
她回避晏宇的目光:“亲戚没来,不过婚礼还没办嘛,婚礼办了才算结婚。”
晏宇失望地眼角微垂,伸手盖住她膝盖晃了晃,语气带着小幽怨:“莹莹,我们是合法夫妻,合法的。”
钟莹不说话,他靠近抱住她,“其实我们都算了,那次你喝醉了不算。你是不是害怕?要不我只搬过来住,不碰你好不好?领了证不住在一起,奶奶知道了都会觉得不对劲的。”
“她写”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夺走,话筒里传来钟静不自然地声音:“啊,莹莹,什么事?”
我今天结婚,你说什么事!前天还说领完证跟她说一声呢,今天就忘一干净。钟莹沉默,那边越发不自在:“喂?
以前钟莹不信男人的这种鬼话,现在有点信了,因为他是晏宇,他强大的自制力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
答应了住一屋,晏宇跑得飞快,半分钟后就把他的枕头放在了钟莹床上——枕头来了就算搬了。接着愉快地抱着钟莹小睡了一个小时,很老实,没乱动。
下午去了军区大院,晚上留在那儿吃饭,庄重地给奶奶磕头敬茶,给姑姑姑父敬茶,曾被退回去的玉镯和派克金笔又回到钟莹手里,还额外得了两个大红包。回到家继续打电话报喜,晏副军长喜不外露,沉稳地勉励了小两口几句,曲红素一颗心落了地,高兴地说要翻黄历,把摆酒的日子定下来。
在给姥姥打电话之前,钟莹先给老钟打了,父女俩互相汇报了今天的领证情况,皆一切顺利。钟莹问姥姥有没有找他,老钟说前天去谈了一下,姥姥掉了眼泪,但还是表示一家人都希望他向前看,向前走。
钟莹很感慨:“爸,其实您早点跟姥姥说,结果应该也是一样,妈妈的去世我们都知道不怪您,您不管是忠孝,还是责任,都做得够好了。从今以后您不要再为难自己,好好跟魏阿姨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