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扶墙走春生口渴得嘴唇都起干皮,头黑发被汗水彻底打湿,他似有所觉地抬起头,只眼就彻底僵在原地,连半步都走不动。
毕竟抬起脸上秒他还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就快到家就快到家,只要最后再走点点路他就要到家,他终于可以回家。
林羡去敲门,但门里没有人应声,他又探头往铁窗里看,屋子里空无人。
春生还没有回来。
想想也是,他身上没有钱,又没有交通工具,在不认识路情况下要想步行穿过大半个静海市是要走不短时间,这会儿他人极有可能还在走回来路上。
“要安排人去找吗?”林羡问。
“不用。”魏庭之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掉漆铁皮门,“就在这等。”
实也不是给他准备,而是给他副人格,是他从副人格那里短暂地偷到点春生式宠爱。
毕竟他连挡在他面前替他挨打,嘴里叫着都是晚晚。
晚晚,晚晚,晚晚!全都是晚晚!
魏庭之几乎要被嫉妒烧红眼睛,明明他才是这个身体真正主人,那个被春生宠溺地叫做晚晚人只是个诞于虚无产物,是原本就不应该存在!
那凭什春生要丢弃作为主人格他!却对个虚无,不该存在虚假人格那爱护?那喜欢?!
林羡没再说话。
时间分秒地流逝,魏庭之西装笔挺地站在老旧小平房前,像尊门神动不动,天气这般炎热,他却穿着西装三件套,好像点也感受不到高温。
这个时间快接近静海晚高峰,有些下班早人回家路过瞧见都让这阵仗吓跳,骑着自行车回来阿姨和大爷都小心地缩着走,生怕剐蹭到这辆看就价值不菲黑色轿车。
直到道瘦削单薄身影慢慢出现在转角,日落灿金余晖落得他身金黄,却散不去他满身疲惫和沉重得好像每步都走得很艰难脚步。
魏庭之从这身影出现那秒开始就转过身面对着他,冰冷得像两道冰锥子视线仿佛能把春生直接捅个对穿。
就不如他吗?!在你心里就彻底比不过他吗?!
混乱心绪几番轮转间搅得魏庭之太阳穴突突疼,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只有咖啡进肚胃发出抗议,痉挛绞痛疼得魏庭之脸色发白,但他始终阴沉冰冷面孔让人不敢直视,更无从觉察他此刻身体不适。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驾驶,黑色轿车终于在日落前开进西角路。
西斜太阳还未将天际染出黄昏色彩,炎炎夏日,空气里还是凝着让人皮肤发黏闷热。
魏庭之未等司机来开门便自己推开车门下车,眼前陌生小平房铁门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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