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魏庭之就忍不住要拿另一个人格来做比较,如果是晚晚呢?如果是晚晚在这,春生他还会走吗?还会偷偷跑回家吗?
魏庭之提出了问题却不敢面对答案,因为他知道不会,春生有多在意晚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甚至可以说那些曾在他书房门边出现过很短一段时间的小礼物其
林羡见状一怔,“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是现在就回百乐电子吗?”
“回静海,去西角路。”
魏庭之眉眼凝结的阴郁简直像一滴极度黏稠化不开的墨,黑压压暗沉沉如在酝酿着些什么。
林羡一看他那张脸连问都不敢问一句,只让人抓紧备车。
从裕丰回静海的路上,魏庭之人看着沉稳冷静,但是他放在西裤腿上,一下下点着的食指还是,bao露了他内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甚至连他异常冷硬的侧脸都能看出端倪来。
倘若再不收敛一些,等到他动真格的时候谁也别想有活路可以走。
于是这一个上午,整个百乐电子的高层都得夹着尾巴做人,魏庭之想看什么就得给他看什么,一直到午饭时间才暂时送走了这一尊大佛。
魏庭之面沉如水地喝着黝黑的咖啡,骨节分明,瓷器般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地翻着页,强压着心头的躁意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林羡接了一个电话,欲言又止地走回来。
魏庭之头也不抬,“什么事?”
林羡坐在副驾驶座,感受到来自正后方极具压迫感的低气压,就和司机一样连大气都不感喘。
没有人知道魏庭之在想什么,而魏庭之自己,他恐怕也不是特别清楚。
他只知道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那个胆敢趁他出门偷偷跑回家的春生狠狠教训一顿,要他再也不敢动回家的心思。
他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原因,他这种行为在魏庭之眼中与背叛无异。
这是一种丢弃,他被春生丢弃了。
“春生走了。”
魏庭之翻页的手指倏地一停,心脏像扎进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他终于抬起了脸,黑沉沉的眼睛直视林羡,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裹了冰,“走哪去?”
“应该是回家了,女佣说早上去收餐具的时候就没看见春生,中午去送饭的时候也没看见他,半小时后再去收餐具,饭菜原封不动,她们这才发现不对劲。”林羡说到这顿了一下,“安保队长调了监控,摄像头最后一次拍到他的身影是在下山的路上,他没有从大门走,好像是穿过了花园翻围墙出来的,应该是怕惊动宅里的保镖和罗威纳犬。”
魏庭之听完沉默了许久,久到林羡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庭之合起手里的文件夹随手往桌上一丢,面无表情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