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
魏庭之一言不发地沉着脸起身,绕过桌子往外走,从林羡面前走过,在他充满惊讶的眼
被吩咐照顾春生的女佣就是之前被魏子睿那班小魔王们欺负的那个,这是她进魏家工作以来第一次离魏庭之那么近,紧张得喉咙发紧,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
魏庭之安排好后就走了,只是回到房间他一夜都没睡好,梦里都是春生抱着他哭,要他别走的场景。
那些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问春生的话经过这一晚其实都已经失去了必要,春生对他的眷恋和依赖不似作伪,尤其是他还是在发高烧的情况下流露出来的。
这足以说明他的另一个人格和春生的关系匪浅,可这份深是深到什么程度的他又不清楚了,他只是能肯定自己,或者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对春生来说很重要。
魏庭之被这个结论弄得心里烦躁,次日林羡来了见他一大早就黑着张脸很惊讶,问他,“谁惹你了?”
来,把另一只手都用上了,使出吃奶的劲丠丠把要走的魏庭之拽到床沿坐下,然后手脚并用地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肩头上,豆大的眼泪啪嗒往下掉,一声声地叫他晚晚。
魏庭之声音冷冷,“我不叫晚晚。”
春生不听,还是叫他晚晚,好像要把这些天没能叫出声的份全给补上。
魏庭之感觉自己的后背贴着一个火炉,肩头的呼吸都是滚烫的,但他没有再要走,只看向家庭医生,“给他看看。”
有魏庭之在春生配合很多,但只要魏庭表现出一点要走的迹象,春生就要挣扎着下床去追他,有一回整个人都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魏庭之没办法,只能阴沉张脸坐在床边,给春生当人形抱枕,还要忍受他贴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叫晚晚,含糊不清地跟他说话。
魏庭之没有理会他。
林羡也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只道:“听说昨晚春生发高烧了?他还好吧?”
“不知道。”
林羡颔首,转身往外走。
魏庭之见状微蹙着眉问:“去哪?”
家庭医生全程不敢抬起脸看魏庭之的表情,只在心里为春生捏把汗,也很好奇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很讨厌跟别人有身体接触的魏庭之可以这般忍受他?
十几分钟后,吃下退烧药的春生终于肯消停了,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退烧药本身并没有嗜睡之类的反应,只是他因为发高烧又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魏庭之半干的黑发这会儿都干得差不多了,就是身上的浴袍让春生拉扯得乱七八糟的,他沉着脸整理。
等家庭医生离开房间后他叫来一个女佣,让她晚上留心照顾春生,如果他又发烧了就去隔壁房间把医生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