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余安开口时嗓子是哭过沙哑,“弄脏你衣服。”
不到半小时时间里,在裴燿面前上厕所、痛哭流涕,为数不多体面不在,只剩狼狈和不堪。
余安眼尾透着水色红,哭过眼睛更加通透,残留水汽让他刻意凝聚起来清冷和抗拒削弱几分,那股子倔强里更有些可怜意味。
裴燿将湿润纸巾扔进垃圾桶,等余安彻底平静下来才开口:“这场婚姻确不是你本愿,父母既然要求娶你,自然做好你是残废准备。”
这话来得太不留情,余安脸色立刻就变,片惨白。
裴燿很优秀,年纪轻轻事业有为,承担着裴家事业重担,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如鱼得水。
若是曾经余安,面对这样alpha是不畏惧,因为他同样优秀,有傲然资本。
可现在切都不样,他不再是在音乐界天之骄子,这场车祸撞碎他所有,身体和心灵,包括自尊。
所以裴燿看到他伤痕累累腺体后难以强撑,而那份沉默更像某种信号,在余安为数不多自尊上碾压,让他情绪像多米诺骨牌样层层轰倒,眼泪像断线珠子样落下。
余安压抑太久,到某个忍无可忍临界点后反扑得厉害,腿疼让他站不住,无力滑下时被男人搂住腰作为撑点,身体只能倚靠着对方。
“裴家可以接受,但不可以,不接受自己太太是个残废,哪怕们有名无实。”
裴燿双眸子看着余安,语气没有起伏地说:“你命是余家给嫁妆,既然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也能让你好起来。”
“可是余安,有点你要知道。”裴燿沉稳无波声音滑过余安耳畔。
“没有人能帮你坚强,除非你自己不想好。”
裴燿感受到胸襟炽热,那是余安热泪和颤抖呼吸,还有某种陌生滚烫。
omega太过细瘦,腰肢手就搂得过来,甚至多用点力就会折断般。
余安哭很久,像是口气要把近几个月压在心头痛苦哭尽,到最后意识混乱,什时候被抱回床上都不知道。
等他稳定下来时已经斜靠在病床上,而裴燿正坐在床边用纸巾给他擦眼泪。
余安理智回笼,偏头躲开男人触碰,余光却看到西装上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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