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没睡着也没睁眼,阵窸窸窣窣动静,饭香充盈房间。
“吃饭。”裴燿声音很近。
余安睁眼,见男人已经站在床前,把餐桌板搭好。
裴燿按下上升键,病床缓缓抬高些,让余安能坐得直些。
三菜汤,碗米饭,菜品精致清淡。
直面无表情余安神色松动,看向医生,“腺体还能好?”
“可以恢复,只不过要像以前那样是不太可能。”医生如实说,“具体恢复到什程度也需要看用药者情况,现在也不敢保证。”
身为omega,信息素是身份标志也是对身体保护,如果没有信息素平衡荷尔蒙,会造成系列不好连锁反应。
这也是为什余安在医院呆近小半年却天天输液,要维持荷尔蒙平衡和身体各项机能。
医生走后,余安静静地靠在床上输液,刚刚那番话在他心里留下阵涟漪,他抬头看看点滴,眼尾红散,恢复平静。
平时输液都在早上,今天医生们针对余安情况开个会,商量着重新换药和手臂康复训练事情,快到中午护士才推着小车和主治医生起走进来。
护士把药瓶挂上做准备工作,医生例行询问余安情况。
余安才哭过不久,情绪不高,回答也很冷淡,惜字如金地说没有或者嗯。
医生走过来按按余安胳膊,告诉他平时可以拿些小玩意儿捏在手里,慢慢恢复手臂力量和手指灵活度,说完又告知裴燿也要多帮病人按摩。
裴燿颔首说好。
“谢谢。”余安礼貌地说句,伸出左手去拿勺子。
裴燿工作很忙,手机都是两个,个工作个私人,电脑上微信不停地响,他又拿着手机发信息。
余安闭眼假寐,空闲手反复握拳,根据医生话做着最简单康复训练。
他要输药很多,每天三个小时起步,今天第袋没输完就到饭点,病房门被敲响,裴燿说句进来后,又是上午那两位秘书。
个提着饭盒,个提着小袋子还抱着些文件。
他们放下东西,给裴燿汇报工作后便离开。
“今天换新药,是针对余少爷腺体,”医生说,“您最近感觉腺体怎样?”
余安:“没感觉。”
之前做手术还会疼痛,现在完全是麻木,夜晚余安会偷偷摸后颈,那块皮肤凹凸不平,甚至感觉不到轻抚,要重重地掐才会有些许感觉。
他已经默认自己腺体废掉事实。
医生解释道:“之前您反复手术,是为保住腺体,神经需要段时间稳定休养。如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后面用药会逐渐刺激你腺体,直至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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