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整颗心都碎开了,因为这能伤透他心的话,他眼神破碎地映着贺凌的脸,喉口酸涩:“我不离,我不要离开你。”
贺凌把他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心疼的同时心底也升腾起扭曲的愉悦。
他当然不会跟江越离婚,郭杰涛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他来指手画脚?
贺凌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江越披上,他的衣服对江越来说有些小了,勉强能挡挡冷风。
他让江越自己站好,转身走到郭杰涛面前,朝他伸出手,“手机。”
如果不是江越还在他怀里他腾不出手,郭杰涛毫不怀疑贺凌会冲上来给自己两拳,因为他眼睛都气红了。
醉得脑袋昏沉的江越一直都能听见贺凌在说话,但是话音有些闷,具体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可他能听出贺凌很生气。
他身体站直了一些,捧起贺凌的脸,嘴唇嗫嚅,“老婆,你怎么生气了?”
贺凌对他勾动唇角,几乎没什么弧度,“有人希望你跟我离婚,高兴吗?”
听到离婚两个字,原本还醉醺醺的江越眼神忽然变了,好像酒都醒了一半,他整张脸拉下来,“不高兴,谁那么坏?”
成废墟。
贺凌一看他那傻眼的表情就知道,他没问。
这二百五自说自话的长篇大论中心思想就是你配不上江越,你要还算个人就放江越自由。
贺凌早已洞察一切,他望着郭杰涛,说:“所以你并不知道江越对酒精过不过敏,你给他喝只是希望看到他反抗我。”
郭杰涛的气焰在贺凌问他问题时就熄了大半,眼下让贺凌戳中了心事更是无力反驳。
他没忘了刚才他给江越打电话是这个人接的。
郭杰涛把兜里江越的手机掏出来给他,脸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贺凌接过,似笑非笑地说:“我和他认识超过十年,他青春期就学会偷吻我,16岁决定要跟我永远在一起,我18岁就跟他做//爱,你可怜他只能跟我在一起,却不知道我就是他唯一想要的。”
贺凌往前走了半步,稍矮些
“他觉得我对你不好,因为你不能出去玩,只能在家给我洗衣做饭。”
“是我愿意的。”
“我对你管太多了,要不要反抗我试试?”
“不要,我要你高兴。”
贺凌说:“跟我离了吧,找个更好的。”
“你对我横加指责,可是江越让你束手无策了你又叫我快些过来,你不觉得你在自相矛盾吗?”
郭杰涛眉头紧锁,不语。
“你也知道这模型两米多高,他喝醉了你还让他爬上去,他要是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你是不是又要通知我去医院接他?”
郭杰涛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要是他酒精过敏,你知不知道一杯白酒可能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