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喝醉:“知道什?”
易淮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应该是地震,这个地晃得太厉害,所以才会看到楼梯重影儿。”
祁航直沉默片刻,见易淮大有在楼梯上面安营扎寨架势,便妥协般说道:“背你回去,行。”
这时候几个人已经吃得差不多,杜风问祁航直道:“祁哥,要不咱们回去吧,先把易淮送到宿舍,看他好像醉得不轻。”
祁航直“嗯”声,站起身披上校服外套,自然而然地走到易淮身边,反手用指关节扣扣桌面:“走,小狗儿。”
易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吞吞地跟着他们往外走,下门口楼梯之前突然停住不动,其余四个人站在门外看他,祁航直问:“怎不走?”
“这个楼梯怎会儿是三级,会儿是四级啊?”易淮迟疑着问。
祁航直瞥眼自助餐厅门口两级石阶,转过脸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送他。”
冯宸和杜风被口出狂言易淮吓跳,冯宸小声问杜风道:“祁哥没在学校里跟人动过手吧?”
“没,”杜风老老实实地摇头,紧接着又想起什,提醒冯宸道,“但现在咱们在学校外面。”
廖正不像他们那紧张,只是很有兴趣地看戏。
祁航直没生气,他当然不会跟醉酒小狗儿计较,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抬眼问易淮道:“有你白?”
易淮被他问住,站在原地认真地思考好半天,然后说:“应该比白吧,你看着呢?”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易淮这个样子,进学校以后如果碰上老师肯定要挨批,而祁航直就是块行走免死金牌,别说个喝醉易淮,就是袋活蹦乱跳癞蛤蟆他也能理直气壮地带进五中。
他们走以后,祁航直又耐心地等易淮会儿,见他总不下来,便问:“现在还看不清台阶?”
易淮愣愣地盯着他,试探着问:“楼梯应该不会自己变着玩儿,是吧。”
“嗯,真聪明。”祁航直随口道。
易淮副恍然大悟样子:“那知道。”
他边说,边俯身把脸靠近祁航直,单纯地邀请对方观察下到底是墙皮白还是他皮白。
廖正快看笑,就这动作,不知道还以为易淮是在撩拨祁狗呢,话又说回来,祁狗也是真捧场,还能耐着性子陪易淮往下演。
祁航直副来者不拒神态,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易淮,随后抬抬下巴:“你也挺白。”
易淮“哦”声,又自言自语地说:“世界上真有跟墙样白人吗。”
廖正“嗤”地笑声:“有,你去医院负层看看,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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