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蚂蚁爬过皮肤,每一秒都如此难耐,宋文逸好像可以听到那种老式座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终于到了9点55,宋文逸深吸一口气,赴刑场一样穿过旋转门,一进去就看见赵迪坐在大堂的咖啡厅里跟几个人聊着。
宋文逸再讨厌赵迪
短信发了没多久赵迪就把钱打过来了,拿到钱以后宋文逸长出一口气,一大早就跑去医院都给婶婶的住院卡存上了。老人已经清醒了,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烧持续不退,化疗的方案不得不暂停。
宋文逸好多天没有出现,他婶婶见了他心里高兴,精神好了不少,拉着手跟他说了半天话。宋文逸生怕老人看出来脸上的伤,一直背光坐着。中午又出去给老人买了鸡汤,哄着老人喝了半碗,到了下午四点了他婶婶已经明显疲惫,在护工和护士不停的催促宋文逸才不得不离开了医院。
他害怕离开医院,呆在医院里似乎就说明白天还没有结束,而白天一旦结束,等待他的将是让他胆战的约定。
夜幕不以他意志为转移的降临了,而宋文逸比约定的时间早40多分钟到了酒店。尽管在北京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是宋文逸很少出现在二环以内的京城,具体地说他很少离开东北四环,他把握不好从家里去金融街的交通时间,早早就出门了,到了酒店才九点二十都不到。再害怕面对,他也不敢迟到。
他同样不太敢早到,从小家境一般,工作了又是在基层岗位,宋文逸居然连五星级酒店都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的陈设如何,是不是进去了必须消费才有座位?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偏偏金融街这里都是商用设施,威斯汀附近连个街心长椅都没有,宋文逸就在一棵树下干站着,数着胸腔里每分钟120下以上的心跳,用手摁住胸口免得跳出来了。
亏得时间晚了有夜色的掩映,否则他可能连站在大街上的勇气都没有了。
宋文逸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警察审问男/妓/卖/*案件的时候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口供报告里面有所有的细节一样不缺,从什么姿势到插了几下应有尽有,自然不会错过从哪里插入这么基础性的调查,一本提审笔录堪称男男性/爱大全。
宋文逸进入检察院的第二年第一次接触这种案件,当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觉得屁股一紧,半边身子都麻了。这些人也真是不嫌恶心,没别的好玩了吗?拉粑粑的地方也拿来捅着玩。
正在泛胃酸呢,周卓过来叫他吃饭,他跟在周卓身后,盯着周卓颀长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是周卓呢?然后一个激灵,赶紧摇摇头想把这肮脏的念头甩出脑海,太亵渎神明了!
而现在,现在自己却要后门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