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隆冬将军雪夜渡河,身上本就有伤未痊,经寒气侵体愈发严重,病势缠绵数月,谢明月面送药派太医,面令孟星驰返京,好不容易劝动孟将军回京。
“将军伤重,朝中诸臣屡次请将军回京医治疗养,两月前孟将军终于答应,行路缓慢,昨日方到京中,因是悄然进城缘故,臣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
原简当然不可能知道孟淳怎样,这话只能谢澈回答。
谢小侯爷听到这话耳朵无端又红,低着头闷闷道:“可惜没被打死。”
李成绮不解,“你们二人都没事,怎偏偏孟世子挨打?”
“陛下不知,是禁军将臣等送回府中,”谢澈解释:“只说陛下多留臣等在宫中几个时辰,怕老大人误会,特意命禁军护送。”就算真怀疑,看在皇帝面子上,也不会去追究。
“孟国公没信?”李成绮问。
好。”他注意着谢澈表情,“小侯爷,有话直说,你何时学吞吞吐吐?”
“陛下您为何不问问臣伤?”谢澈口气说出来,他说随意,却不敢看李成绮带着笑意眼睛,目光不时往李成绮身下被褥花纹上瞄。
李成绮噗嗤地笑出声。
然后他眼见着谢澈耳朵染血似通红,他似乎想问李成绮笑什,又怕自己开口就成质问,唇紧紧抿着,脑袋恨不得埋到地底。
李成绮见他如此窘迫,很生出逗小孩乐趣,要是他死不早,和谢明月之后关系没那样差,或许私下里,谢澈还能叫他声叔叔,“那小侯爷伤怎样?可要孤为小侯爷传御医吗?”
安国公是几位国公里心思最少,脾气最,bao躁个,这话别人听来或许会起疑,但安国公绝对会毫不怀疑地相信。
“国公信,孟将军没信。”谢澈道:“这些话瞒得过国公,瞒不过孟将军。”
李成绮和原简具愣,“将军竟回京?”
国公爵位世袭罔替,几位国公大多在两代以前便远离朝政,心只做富家翁,安国公是个例外,或者说,安国公女儿是个例外。
安国公长女星驰十六从军,经年未曾归京,为人极善战骁勇,战功彪炳——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夜取楼兰,半点不曾辜负她名字。
谢澈连脸都红,丢下句臣在外面恭候陛下,居然逃似跑。
直立在床边青霭见谢澈离开,上前询问道:“陛下,可要起来?”
李成绮点点头,忍笑着说:“嗯,更衣。”
事事妥帖后,李成绮去书房路上不忘和两位伴读嘘寒问暖,原简进退有度,回答详实,反倒是与成绮更为相熟谢小侯爷难得说上几句话。
李成绮问完原简,忽地道:“孟世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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