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本就不存在什么如果,事情的发生本就是连贯而固定的,我们无从将一件坏的结果单拎出来去指责特定的一个人,因为这是所有选择共同运转的结果。
“没关系的,季枭。”
同意,但如果你人一直保持在国内,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这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我三弟的下葬我竟不能亲自到场?我现在就想骂他一句荒谬并让他滚出去,可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或者可以将这件事交给你大哥处理。”勾了勾唇角,季枭终于抬起头直视起我的眼睛,“你已经知道了吧?他回国了。”
果然,看来我猜得没错,季枭、大哥,这两个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似乎私下里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涉。
“我不能这么做。”想到跟三弟的最后一通电话,我知道如果我将这件事交给大哥的人来办,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残忍,“还有他妻子,安排他们葬在一起……我会处理好的。”
一时间我觉得有些可笑,怎么如今我竟开始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起来了?如今是三弟,以后又会是谁?大哥?季枭?
“在他的船舱里还有一封信,大概是他的遗嘱,我想是给你的,明天,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上来。”季枭垂下眼眸,真罕见,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乖顺”的模样,“冉灯,对于这件事,我想说一句抱歉。”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改变主意么?”无甚情绪地,我问他。
他看着我,只思考了几秒,再次十分坚定地摇头。
我就知道,勾起唇角,我笑了笑,“你不用道歉,这件事不怪你,就算那晚上我去了,也依旧无法拨通他的电话,船在码头停靠的时间也不会提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