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倒是良心发现地没有像做完那般再继续下去。
“你变脏了。”季枭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我耳侧,“被我。”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不知该说什么,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回忆起昨晚的他所谓的“惩罚”,那么,我想,或许这样的惩罚够了吗?
“往后挪点。”开口,发现嗓子有些沙哑,我尝试用倒肘去抵开他,他却搂着我的腰强迫我掉
身体好像要散架,无处不在的痛感近乎令我快要忽略盘踞于腰间的蛮横力道,季枭一反往常地并没有离去,而是手脚并用地将我压制在床上,而那作案的凶器仍然滞留,热而潮。
昨晚,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就那么蛮横地侵入,但约摸因为手指都尚且费力,最终他还是作罢。
这是他唯一的仁慈。
虽然我跟季枭的关系一直都有些奇怪,但这种全然突破界线的接触,确实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此刻的我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我不想将他惊醒,也不想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这一晚上,于我而言简直同酷刑无异,虽然肉体上的欢愉也是有的,但季枭给予我精神上的折磨,却是贯穿着我的神经,弥散到四肢百骸,无处不在。
第一次卸力后,我本以为就该这样结束,可只冷静了片刻后他又覆了上来,就像一台永不懂得疲惫的机器,将他怀间无尽的炙热延长,直到汗液爬满身躯,仅剩下潮热不堪的触感。
同最初带着怒意的激烈不同,越到后面他便越发得趣,变得从容不迫,嘴巴也不停着,一直在我耳边呢喃着疯话,譬如:“冉灯,给我生个孩子吧。”
“就算你不能,我们可以有孩子,现在国外已经有了那种技术。”
他咬住我的耳朵,“我就想要你和我的种。”
此刻我只有后悔——早知如此,当初我倒还不如直接睡到他做仆人的那个小房间里去。
忽然回忆起我刚回国那段时间他居高临下的宣判,他说总有一天他要睡我的房间,用我的浴室,差遣我的仆人。
当时我只觉得可笑,而如今……竟全部一一应验。
甚至连我自己,也成为了他得以肆意掠夺的对象,扯了扯嘴角,我笑了。
“醒了?”季枭的胸膛依旧火热,同他皮肤相触的每一寸,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我只是半死不活地喘息着,试图挣脱他禁锢般的怀抱,而他总能用蛮力将我禁锢在原地,令我同他紧紧相贴。
我听见他的笑声,他说:
“看你到时候怎么跑。”
——
季枭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你永远不能期望他会为你带来任何服务,就比如在做了那档子事后,你也不能期望他能帮你稍微清理那么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