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母亲为什么独独没有受到喻家后续的资助?
我发誓我只是小小地动了这个念头,出于不触及大哥隐私的道义,我其实是不打算过分深究的。
我坐在沙发上,心情有些莫名烦躁。
管家的电话声扰乱了我的思绪,大概是因为公馆在这个时候总是格外宁静吧,虽然他是刻意走远了才接听,但我还是从关键词分辨出那是来自季枭的指令。
“张管家,”张管家进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实际上我很少拿出这样的姿态迎接这个从小带我到大的“仆人”,但有些事情,我是需要知道的:“你现在是听季枭的多些,还是听我的多些?”
而十分钟后,我却下定决心,就算是潜入,也要将他说的那张相片拿到手里看一看。
哪怕它是在老爹的卧室里。
倒也不是说真的牵涉到什么利害关系,我只是看不惯季枭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特别是在与我自己相关的信息方面。
回到公馆,都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就这个话题再继续深究下去。
“然后呢。”扶着自己的车门,我没忍住,这样问出口。
季枭不紧不慢地将车门打开,慢条斯理地坐进去,只说:“我想起我在别的地方也见过。”
“……哪里?”从未在任何人口中得知过我父母的消息,心情算不上激动,却也忍不住想要追问。关心。
“一副烂透了的画像上。”他的声音顺着江边的微风吹进我的耳朵,嘭的一声,极为潇洒地关上门,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怔愣。
幼稚,内心微讪,我意识到我这么做其实很没有水平。
张管家给出的是极为公式化的回答,他微微躬身:“这是家主的意思。”
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我随手拿起了放在展示柜上的木雕,这是我不认识的新款式,一看就知道是季枭所选。
我狠狠将它摔在地上,啪嗒啪
季枭走到半道似乎得了什么其他的指令,临近喻家大宅的时候,他调转方向盘,朝那边去了。
确认他走远后,我才又将车开回到公馆外,跟上次一样,略微转了两圈。
大哥还没有回来……
我不免有些心急,连带着回到公馆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看。
我意识到我或许该将大哥母亲的境况想办法向大哥传达过去,但在那之前,我还想搞清另一个问题——
呸,又在刻意卖关子。
要是跟季枭在一辆车里就好了,我脚踩油门,超过季枭的那辆黑色轿跑时,我攥紧了方向盘,这样想着。
那样我就可以现在立刻马上,想办法让他说出口,而不是任由他故作深沉地贩卖神秘……
罢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母亲,有什么好值得惦念的呢?
当时,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