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枭那家伙则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他人高腿长,一步大概要抵我两步,所以走起来显得格外从容,还友好问候我道:“见了你大哥,是不是立即心安了?怎么样,商量出赶我走的方法了么?”
我回头盯了他一眼,他只微眯着眼不甘示弱地看回来,没说话,我又迈步向前,喻家大院的侍者已经提前为我打开了大门。
没走多久,季枭又如同苍蝇一般在我耳边继续说:“一连几天不回家,还想着是不是直接把公馆拱手送我了,我真是烦透了外面那些娘们唧唧的花啊草的,寻思着改建成马场,室内的装潢我也早就看厌了,想改成……”
“你敢!”终于耐不住回过身,我真想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一顿,“你以为你是谁?住了几天别人的房子,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季枭看着我,“还以为你哑巴了,不过看样子,还是哑巴的时候更不讨人嫌。”
地,放在我的脸颊上,“那就等吧,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吧,有可能,在遗嘱上,他不会忘了你。”
遗嘱?那得等老爹死后吧,老爹现在身体还算健康呢,那得很久很久以后吧。
当天晚上,我坐在直升机内部,听着机翼飞速转动的声音,微微坐起身子,俯瞰那个渐行渐远的小岛。
我从未发现它竟是那样遥远,就如同一粒小小的芝麻,在我的视野里,逐渐缩小成一个圆点,让人想不起它原本的模样。
就那样,我睡着了,那天晚上,不知为什么,大哥的对我说的那些句话总在我的脑海中一次次复现,咒语一般,令人着魔。
究竟是谁更讨人嫌?我本自认为我修养还不错,可就是不知道季枭这家伙是有特异功能还是怎么的,我遇上他就好像油遇上
我还梦见了季枭,他的嘴脸依旧可恶,他似乎变成了许多个,分身一般,布满了公馆上下的每个角落,我拿棍打他,他就会消失,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境中的他真的太多个了,好像无论如何都清除不完。
这无疑又加深了我对他的厌恶情绪,所以第二天,直升机在草坪上徐徐降落的时候,当我发现这次老爹派来接我的人竟然是他,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枭穿着西装,一副状似很绅士的模样,当我开门向下望去的时候,他甚至就守在下方不远处,还向我伸出双手,说:“跳下来的时候,不会崴到脚吧?”
竟还一副要接住我的模样,呸,少惺惺作态了,“闪开!”我沉着脸色警告,在他挪开一步后,便十分轻盈地跳了下去,我自认我落地的姿势十分优雅,而他竟然还在一边鼓掌,说什么:“给你十分。”
我简直想翻白眼,并不打算多做理会,我挺起胸膛视他为无物,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