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礼很坦然的承认了,“只问了两句话,保安就毫无防备的透露了你的信息,鸦鸦,住在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那住在哪里安全?孟家吗?”
自从遇到孟知礼后,我发觉自己变得像个刺猬,总想用冷嘲热讽的话回怼他,仿佛是要报复五年前他们对我的欺压。
孟知礼也察觉出了我的尖锐,不回答,只温顺的受着,“你先去洗澡吧,换一身干衣服。”
“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不签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在想什么吗?如果我不肯签字,你们难道不会想尽办法逼我签字吗?”
我很轻的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少受点苦而已。”
闻言,他沉默了下来。
远处十字路口的绿灯亮起,他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往我说的地址开去。
余下的路途中没有人再开过口,一直到下了车,走上楼梯,我掏出钥匙打门。
妈还和爸住在一起。”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我释然。
连孟梵天的儿子都不清楚他和乌清淮之间的事,这种未知的神秘令我愈加不安。
但起码知道了乌清淮还在孟梵天的身边,既然孟知礼已经找我到了,也不像五年前那样冲动幼稚,那我也不用再躲着孟家,该尽快去找乌清淮了。
我蹙着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孟知礼一直看着我,忽然开口问。
我找出干燥的衣服放到浴室,脱衣服前又想到什么,走出来警告说,“别乱动我东西。”
冲了一个热水澡,将雨夜的冰冷都冲的一干二净,暖流浸泡全身。
我在浴缸里待了半个小时,不是存心故意他等,只是我需要独处的时间来好好消化孟知礼找到我的事实,然后思考应该怎么办。
他站在我身后,挑剔的点评着,“这里的设施老化太严重,不宜居。”
我打开门往里走,没换鞋,在地上踩出了脏兮兮的鞋印。
把被弄湿的黑风衣脱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我才随口说。
“今天小区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和保安说过话,是不是和你有关?”
“恩。”
“鸦鸦,为什么要逃走?”
飘远的思绪立刻回笼。
我抬眼看着他,平静的反问。
“你说为什么?当初说好了一年后就放我走,可你们反悔了,还想逼我陪你们去英国留学,我这不是逃走,是如约离开,是你们不守信用。”
“但你那时已经签了字,我以为你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