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礼似乎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顿了一下,回答说,“小妈和爸在一起。”
五年来我都没有乌清淮的任何消息,齐典身为外人也无从得知孟家关起门的秘事。
孟梵天应该是喜欢乌清淮的,可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伤害他,五年来我经常会猝然想起乌清淮为了救我的唯一一次勇敢,也在为他的安危而惴惴不安。
如今终于见到了孟家人,我着急的扭头看向孟知礼,追问道,“五年前那时候他有没有怎么样?孟梵天欺负他了吗?”
这是见面后,第一次提起五年前的那场出逃。
坐进发动的车里,空调的温度吹出来,顿时蔓延至整个车厢,湿冷的身体被一点点烘干,我的背脊逐渐放松下来,靠着椅背。
视线望着窗外,一幢幢的建筑在雨里成了扭曲的黑影,雨水降落拍打的细碎声响被完全隔绝在外,这封闭的空间似乎成了与世隔绝的避难所。
我无意识攥着指尖,片刻后,目光移到正前方的路,余光能瞥到孟知礼剪影般的侧脸。
他也在分心看着我,只是不敢显露出太多的侵略性。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空气静默。
又回到病房看了看外婆,找医生确定了外婆真的无碍,我才和孟知礼一起下了楼。
坐电梯的时候我们并肩站着,我直视前方,而孟知礼一直扭头盯着我看。
那样沉甸甸的热度根本无法忽视,可我视若无睹,神色一点没变。
下了电梯到了医院一层,还没出门已经感受到了外面的寒意,我本能的打了个哆嗦。
湿润的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变成了冰锥般泛着寒意,我拧着眉头想加快脚步,肩上忽然一沉。
孟知礼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青筋毕现,似乎强忍着某种在一瞬间爆发的情愫,脸部线条也犹如被冰霜凝固般,生硬而尖利。
他将车靠到了路边,然后偏头看向我,面上覆住一层阴霾,淡淡的回答我。
“我不知道,爸带小妈回了另一个家,之后我们去英国读书,没再见过小妈。前不久我才回来,只知道小
片刻,我猛然间想起什么,犹如背脊过电,脱口而出。
“乌清淮”
“鸦鸦你”
我们同时开了口,又同时戛然而止。
车速更慢了一些,在雨夜里龟速前行。
孟知礼把黑风衣脱下来,披到了我身上。
见我脸色不善的抬眼看向他,他怕我会拂开风衣,手掌还搭在我肩上,神色带着几分恳求,低声说。
“鸦鸦,外面太冷了,风很大。”
他想多了,我才不会因为跟他赌气而让自己生病,毫不客气的穿上他的风衣后裹紧自己,才往门口走。
见状,他松了口气,取出医院门口的应急雨伞撑开,护着我走向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