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邻居吗?”胡欣忽然开口,“是不是
周徐茵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胡欣跟她指了指桌上了一个箱子,“刚刚徐行的邻居敲门,送来了这个。”
周徐茵走过去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点点头说,“等周徐行回来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你约我来吃饭结果让你弟弟做饭是不是太没良心了,”胡欣忍不住控诉她,“早知道该一块去外面吃。”
“这怎么了,”周徐茵拿了毛巾擦头发,“周徐行说要做水煮鱼说很久了,平时我们俩也吃不了太多,正好你要来找我玩,也给他个表现自己厨艺的机会。”
俩人正说着,周徐行就提着从商场买的食材回来了,周徐茵被胡欣的控诉勾起了一丝愧疚,便虚假地问了一句,“要帮忙吗?”
料到了所有情况的他,还是被现实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他无意识地进行着一切动作,走出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新小区的地址,拿出水杯灌了几口水,靠着窗户看外面的景色,不知道走了多远,才慢慢让自己平复了下来。
这是在做什么。
陈岸异常冷静地回想自己的表白计划,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事是多么可笑又荒唐。
什么有始有终,给自己一个交代,说到底还是不管不顾地,甚至有些报复性地抒发自己的感情罢了。
“少来,”周徐行直接进了厨房,“你歇着吧。”
周徐行还算麻利地煮上鱼后,腾出手看了一眼手机消息,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他给陈岸发的那句“晚上有空吗”。他和陈岸有几天没见到了,这次吃饭他本想叫上陈岸一起,但这人到现在都没回消息。
他走出厨房,叫了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徐茵,“姐,陈岸我没联系上,你去敲一下他家的门,看他在不在。”
“会不会是有事啊?”周徐茵一边起身一边问。
“按理说他周末都是待在家的,”周徐行说,“如果没人就算了。”
他和周徐行原本就是没可能的,是他差点自导自演一场我很爱你所以我会离开来成全你的自我感动的戏码,周徐行并没有理由承受这些。
周徐行自始至终都和他的喜欢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要被道德绑架。
他像是每天被周徐行送一颗糖的孩子,看到他给了别人两颗,就赌气地把自己攒下来的糖一股脑儿摊开给对方看,说如果你给别人两颗,就不要再送我了,我不要了。
而周徐行送他糖本不是为了让他攒起来产生非分之想的,他也戒不掉周徐行的糖。
陈岸靠着车窗抑制不住地掉眼泪,他本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就能离开得体面些,但即使在人前保持住了风度他也比谁都清楚,这场单向暗恋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