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带来,今儿扫大家兴,实在对不住。”沈流不紧不慢地说,“他第回来这种地方。没见过什世面,也不知道小赵总有这独特爱好,时激动没控制住,等会儿带回去定好好教育。”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听起来像是道歉,措辞却很敷衍,细究起来那声“对不住”还不是说给赵锦川,十分不走心。
“哎,都是误会。”东道主周砺行连忙跳出来和稀泥,“锦川啊,这人也是头回来,不知道是你,误伤、误伤……”沈赵两家争权夺利素来不和,周家置身事外不愿意去趟这浑水。但两家胜负未定,将来谁主掌大权还不清楚,不能轻易得罪任何边。眼下在他场子里出这样事,巴不得赶快息事宁人。
赵锦川抹抹嘴角血,阴沉着脸说:“你句对不住就过去?”
沈流挑眉看着他,冷淡地反问:“不然呢?”
“说,今儿他出不这个门。”赵锦川目露凶光。
不起来。
“这他妈……”周砺行惊得酒全醒,瞪大眼睛骂半想起这个不要命玩意儿是沈流人,硬生生把后半句憋回去,转脸看着沈流道,“搞什?”
“操……”赵锦川被人扶起来,好半天才从晕眩中缓过劲儿来,阴骘地盯着秦穆道,“有种啊,你他妈敢和动手,今儿不让你死在这儿就不姓赵。”
“你姓赵吗?你该姓畜。”秦穆被好几个人抓着,也不挣扎,面无表情地说,“只有畜生才打女人。”
满屋子人都心惊肉跳起来。赵锦川是私生子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平素最忌讳人提这个。上回有个陪酒女把他姓叫错,结果被打得只眼睛失明。这家伙如今生往枪口上撞,真是活得不耐烦。
沈流勾起唇角,仿佛听个有趣笑话,笑得挑衅又嘲讽:“你说算?”
赵锦川脸色骤变。
沈流这些年直很低调,甚少出风头。逢人三分笑,真假不论,至少面上都过得去。每回与赵家碰上都轻巧回避,从不惹麻烦。而今天却反常态硬刚起来。
赵锦川转向刚
赵锦川满身狼狈,怒意愈盛,猛地推开扶着自己人,随手拎起红酒瓶就要朝着秦穆去。刚迈开步子,旁边茶几却长腿似横着飘移过来拦住路,酒瓶和杯子在惯性下稀里哗啦砸地。
弄出大响动男人放下长腿,四平八稳地抄着手端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抓着秦穆几个人,淡淡道:“松开。”
命令式语气,带着点儿渗人寒凉。
几人不约而同地松手。
“哈。”赵锦川目光从秦穆转到沈流身上,“以为谁有这大胆子,原来有人给他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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