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就问点儿别的吧。”沈安宁插口,“秦律师和流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多年前。”秦穆答得模糊。
“听口音你是K城人?”
“我记得流哥大学是在K城读的。”沈安宁很擅长举一反三,“你们是大学同学?”
“对,他是我的学长,一直很照顾我。”秦穆说,“前两天我来J城见委托人遇到了点棘手的状况,不得不麻烦他,昨晚在这儿借宿。”短短几句清楚地解释了他穿着睡衣出现的原因,也轻巧地撇清了他与沈流之间的关系。
头的人才能感觉到屁股不舒服。你不能当众将它拿出来,那不合规矩。
可今天沈流冒大不韪地将话挑明了,并且将那人正大光明地引到了他们面前,又意味着什么予兮读家?
“你今天邀我们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见他吧?”一直沉默的沈霆开口。
“难得相聚,总该好好吃顿饭,正事我们留待饭后再谈。”沈流并不急于揭秘。
“那就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沈容肚子叫半天了,早等得不耐烦,“你那位律师朋友打扮好了没?不会是害羞不来了吧?”
这个从“暧昧对象”到“有为学弟”的转换来得猝不及防,着实让沈安宁愣了愣,铺陈半天后面那些刨根问底儿的关键问题都被堵住了,只好硬生生地临时换了剧本,扯出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垫底:“听说我哥在大学里有个爱得不得了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沈流跑去了千里之外的K城读书,与他们几乎都断了联系,后来只隐约听说为了个“爱人”大闹过一场,被他爹沈澜按下来了,具体怎么回事都不太清楚。
她不过是好奇,却不料这个问题歪打正着地击在了秦穆的七寸之上。沈流丝毫没有救场的意
“不至于。”沈流的口气很笃定。
果然,话音落了没多久人就出现了。
成套的灰蓝色西装妥帖地包裹在颀长挺拔的身躯上,黑色衬衫扣得严实平整的领口显得庄重又正式。日光在眼镜边缘勾出淡金色的轮廓,镜片后的眼眸深邃又锋利,像是悄无声息地看透了每一个人。着正装的秦穆自有种肃然孤高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就屏气凝神起来。“抱歉,久等了。”他缓步走向空着的座位。
沈流起身为他拉开了椅子,待秦穆落座后为他一一作了介绍。这些人已然是家族的中坚力量,身后雄厚的资本可以从那些长长的名头里窥见一二。
秦穆在座,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其余诸位在言语间都收敛了不少。旁边的沈霆与他闲聊,听说秦穆主打经济案,便问了两个融资方面的问题。秦穆有条有理地做了分析。沈流玩笑道:“他的咨询费不便宜,出门的时候记得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