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笑了下。
迟等眨了下眼睛,而后突然坏笑起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在白年完全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倾身,把白年扑倒在了床上。
迟等压在白年身上,在白年脸色彻底黑下来之前,迟等立刻埋头在白年怀里蹭脑袋。
他呼吸着白年的气息,脑袋压在白年胸口,笑声闷在白年的胸口。
“白老师,别生气。”
她身后跟过来的安保人员大声喊道:“你们是谁?!”迟等立刻面露凶相,他沉着脸往门口望了过去——白年感觉迟等往后缩了缩。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感觉有东西狠狠地拽了他一把。
等白年再次回过神来,床边时钟显示凌晨四点刚过,床头亮着的一盏台灯散发着温暖的灯光。
白年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一晚上精神都在活跃中,他有些头疼地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他瞥了眼身边睡觉的迟等,见这么大一人,睡觉竟然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上吗?”白年从鼻腔里嗤笑出了一声。
——这证明这个小孩,明显没有正常成长起来。
迟等轻松地在白年肩膀上蹭了蹭自己额头,他仍旧沉着嗓子笑了声:“我好像想起了点事情。”
迟等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白年,“以后好像会更惨了。”
迟等说,“白老师,疼疼我。”
迟等说。
“起开。”
白老师算不上多生气,但是他的衣服被迟等弄皱了,身上压个一百多斤的人也算不上多舒服的体验。
迟等就环抱着白年翻了个身,他拥着白年侧躺在床上,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对她的感情比
白年因为对方把他突然拉回来,感觉有些不爽,他伸腿踹了迟等两脚:“喂,醒过来。”
缩成一团的迟等,被白年轻轻踹了两下肚子,他闷着嗓子笑了两声,闭着眼睛把白年的脚抱在了自己怀里。
“白老师,欺负我。”
迟等小声嘟囔。
白年把自己的脚抽回来,凑到迟等身前,低头看他,没忍住哼笑了一句:“怎么回来了,看见你妈很激动?”迟等睁开眼睛,他脸上表情略带嫌弃,他吐槽说:“非常糟糕的体验。”
白年端详了会儿迟等表情,还没张嘴说话,他们房门口出现了很玉盐玉盐多个人的脚步声。
走在最前面的人步伐稳定地推开了门。
白年抬目望去,对方这张脸他在很多书本上曾见过,无一例外地各个提到艾文的创作者,都在歌颂这个女人的伟大。
如果没有她的力排众难的坚持,没有她卓越的贡献,没有他鞠躬尽瘁的工作,没有她对于所谓“精神病患”的尊重,那么社会的发展要倒退很多年。
女人皱着眉头,冷着脸视线在白年脸上滑过,往他身旁的迟等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