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看着对方夺门而出的女人:“救你出去的?”迟等久久没回声。
白年侧头,迟等站在白年的侧后方,突然垂下脑袋把脑袋贴在了白年的肩膀上。
“我姨外婆。”
迟等说。
白年想了想这期间的关系,电光石火间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一段资料:“严蕊?”对方也曾在里尔市精神病院工作,几年前主动申请了离职。
“嗯。”
迟等想了想,“太小了,其实记不太清楚。”
白年点了下头。
这间房门突然从外面被轻声推开,屋内另外一角的那个小孩闻声道:“妈妈?”进来的人是谁,白年看不太清楚。
身旁的迟等视力非常好,他能明显看清来人是个女人。
迟等伸出舌头舔了舔了白年的指腹,最后忍不住索性直接蹲在了地上,他的膝盖抵着白年的大腿,好多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有些语塞地沉默了好半晌。
白年在迟等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的口水,迟等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开始细细密密地在他的手心手背上落下一串串的亲吻。
“白老师。”
他反复叫白年。
白老师应了一声,问迟等:“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迟等在黑暗中,跟白年四目相对了片刻,他在白年冷静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他捏着白年的手,轻声回了句:“我也不知道。”
白年顿了顿,大脑中十分清晰地飘过了一串数字——也是卒于两年后。
还没细问,屋内屋外的灯光都彻底亮了起来。
白年被灯光刺得眯了眯眼睛,他问:“那逃出去了吗?”白年猜测的是并没有,如果能够逃跑成功的话,那么那个曾经经历过非人折磨的小孩,或许会正常成长。
迟等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隔了一会儿,他低沉着嗓子沉沉笑了两声,突然说道:“白老师,我小时候这么惨,出去后您能让
迟等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
白年侧头看了迟等一眼,低声询问:“艾文吗?”迟等否认道:“应该不是。”
“什么人?!”一个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他俩声音算不上大,但是在寂静漆黑的房间内,仍旧被警惕的来人感觉到。
女人动作十分迅速地抱起了地上的小孩,她抬起步子就往屋外狂奔了过去。
白年点了下头,他拉着迟等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带着迟等退到角落的黑暗中,脑子非常迅速地提取着信息。
艾文卒于两年后,官方信息上写的是因为醉心于研究事业过度操劳,而累垮了身体,享年四十二岁。
“你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那么之前的事情记起来了吗?”白年问。
迟等沉默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那个女人……可能是生我的人?”“艾文?”白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