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觉得自己不存在,万事万物都不再存在。
他耳朵异常敏感地在倾听自己周围声音,电子设备微弱声音,卫生间水管水流声音。
——不够、不够、不
迟等没动。
白年伸手去拿,他扯扯才把眼罩从迟等手中扯出来。
迟等喉结动动,白年面无表情地给迟等戴眼罩。
迟等抬手想要拦,白年厉声呵斥道:“小白。”
迟等胳膊微微个哆嗦,他放下自己胳膊,攥成拳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他喉结反复吞咽数下,几乎是从喉咙口里咽下句提醒白年小心话。
本来倒不是必须要戴这个眼罩,但是迟等如此抗拒,那显然就更加必须要做。
白年板下脸来,说不二姿态:“戴上。”
迟等拿着眼罩手都缓慢地颤抖起来:“真不用。”
白年说:“戴上。”
迟等嘴唇颤颤。
这句话逻辑有问题,但是那又怎样,他要做什直接做就好,不需要给迟等过多理由。
迟等要问:“为什?”白年说:“作为惩罚。”
“……”迟等顿顿,不知道戴眼罩算是什惩罚,他伸手接过白年给眼罩。
白年眼罩是纯黑色,上眼后严丝合缝,遮光性好到能让使用者觉得自己是个瞎子。
迟等用过哨塔治疗组给他戴眼罩,跟白年这个完全可以说是两种东西,那玩意遮光性很差,就跟在大太阳底下微闭着眼睛样。
迟等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会在完全看不见光地方做出什。
白年声音从他头顶响起来:“说过什?”白年说道,“会叫醒你,会救你。”
眼罩缓慢地遮住迟等眼前最后丝光亮,迟等十分勉强地应声,甚至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那应声到底吐出来没有。
他眼前变得片黑暗。
迟等觉得自己掉入片混沌之中,里面没有时间、空间,甚至没有自己概念。
白年又道:“不想再说第三遍。”
迟等抿抿唇,他表情显得异常狼狈。
他看眼白年,白年表情严肃地像是个刑场行刑官。
迟等睁大眼睛。
白年皱起眉头,伸手:“给。”
迟等刚开始以为这个眼罩跟哨塔样,他把眼罩套上自己头,越过太阳穴,点点往下遮盖光源。
直到他视线范围内最后丝光线也彻底消失以后,迟等猛地掀掉这个眼罩。
他几乎是心有余悸,但仍旧十分勉强地维持着自己镇定:“白老师,咱不用戴这个眼罩吧?可以闭着眼睛让您打手心啊。”
白年在对于迟等事情上,目十分明确。
就是对方不想做,那就定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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