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年并没有生气,语气平静地反问了一句:“什么?”迟等的喉咙发出了几声古怪的气音,随后他“汪汪”喊出了两声。
这次学狗叫不像在治疗室时一样,吊儿郎当地带着逗弄白年的心思,他叫完后耳后根到后脖颈一片火辣辣。
因为头发偏长,又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白年轻笑出了一声,他收回自己的手掌,在迟等脑袋上揉了下,调侃道:“你学狗学得非常像。”
白年收回揉头发的手后,迟等抬起双手揉搓了会自己的头发,故意粗着嗓子道:“白老师,您摸狗呢?”白老师毫不客气地回说:“是啊,我摸狗。”
迟等抬起自己的手往白年手上搭,两只手搭在一起“啪”得一声轻响。
“无聊喔。”
迟等边搭手边埋怨。
白年说:“换手。”
“你无不无聊啊?”迟等继续埋怨,接着换了另外一只手搭上了白年的手心。
迟等踹飞了小马扎:“扶起来,坐回去。”
迟等迟疑:“还要继续吗?”白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显得有些冷酷无情:“效果不错,不是吗?”迟等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他抗拒了两秒钟,随后便乖乖地走过去扶起了那个可笑的小马扎。
——他妈的上面甚至还有个嘲讽般地卡通图像。
迟等瞪了小马扎两眼,随后把它摆回了原位。
白年说:“坐下。”
迟等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别的,突然就不会回嘴了。
他心有不甘,哼唧了两声,然后决定绕过这个话题:“白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白年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进房间是为了什么,他缓慢地“哦”出了一声。
他拿起眼罩放在迟等眼前:“你不是眼睛好吗,戴个眼罩。”
白年也知道自己
白年被迟等逗得眼睛里浮了些笑意:“叫两声。”
他又道。
迟等说:“你真的很无聊唉白老师,你不是人民教师吗?”白年言简意赅:“被辞退了。”
迟等从鼻子里短促的笑出了声,他嘀咕道:“不被辞退才有鬼了。”
他嘀咕的声音算不上小,分明就是要让白年听到的意思,他见白年心情不错,也能明显地感觉到白年对他的容忍度已经变高了。
迟等长腿一跨,直接规矩地坐上了小马扎,手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做完了这套动作,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埋怨起来,他拖着嗓子:“白老师,训狗呢——”白老师走到了他身旁,镜头能照到坐在马扎上的迟等,能照到站在他旁边白年穿着家居服的裤子。
白老师像是兴致颇好,听见迟等的埋怨声,竟然还配合起他来了:“嗯,握手。”
“……”迟等侧抬头看白年。
白年低着头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