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说话吧,我天天待在这里,怪闷的。”
等了一会儿,才终于听见陈喆的声音,像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说的,“你身体要紧。”
许临清讶异木头人竟然会主动关心人,苦笑道,“你要是我,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不见得吧,搞不好你比我反抗得还激烈。”
陈喆
许临清没有反抗,这次灌食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心力,他着实是疲惫至极,连怒骂君鹤都觉得多余了。
——
许临清越来越觉得疲倦,有时候甚至都懒得思考。
他依旧抗拒进食,君鹤又是给他灌流食,又是让人给他打营养液,只要不注意,许临清不是吐个干干净净就是偷偷把针头给拔了,君鹤抽不出时间时时刻刻盯着他,只好让陈喆二十四小时陪房,以免许临清起什么不该起的念头。
许临清睡了长长的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手背上被插了针,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拔,还没有触碰到针头,就被一只粗粝的大掌给抓住了。
着,转过身留给君鹤一个冷硬抗拒的背影。
君鹤咬了咬牙,狠狠捏住许临清的肩膀,将半死不活的许临清翻过来,一双眼盛满怒意,像是要把许临清烧成灰烬,“你非要这样给自己找罪受吗?”
许临清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慢慢勾了下唇角,神情坚毅。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惹怒了君鹤,君鹤连连说了几声好,下床,bao躁地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然后绕到柜子前,翻出了之前用在许临清身上的手铐,抓着许临清的手反剪,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脸上的笑容显出几分扭曲,“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他一看,原来是木头人陈喆。
连木头人都觉得他是条可怜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许临清无意难为陈喆,自个把手放下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天天盯着我,不无聊吗?”
陈喆没有答话。
许临清却自顾自说,“你不回家吗,你老婆和孩子该想你了吧。”
许临清很快就能明白君鹤的话,当被按在床上灌食的时候,他死死闭着嘴,用一种我果然看透了你的眼神嘲讽地看着君鹤,君鹤气得牙痒痒,纵然看许临清呛得连呼吸都不畅,也没有上前阻止。
等流食灌完,许临清身上都是污浊,狼狈不堪,羞愤不已。
君鹤等他吐都吐不出来才将手铐解开,这时许临清的手腕已经因为挣扎过度被磨破了皮,红艳艳的一片,就像开在白雪中的红梅,漂亮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除非你主动吃东西,否则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少,小叔叔想饿死自己,但你放心,我绝对会想方设法让你长命百岁。”
说着,他弯腰把许临清捞了起来,抱进浴室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