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地说
从许伟的葬礼回来之后,许临清就用拒绝进食表示自己的抗议,他或许无法抗拒君鹤对他的掠夺,但却有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就是君鹤拿东西灌进他胃里,他也能原封不动地给吐出来。
横竖都已经活成了这副鬼样子,怎么活都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你因为许叔叔的离世很难过,但是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君鹤说着似乎有些无奈,“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想办法让小叔叔多吃点了。”
许临清冷淡地看他,用眼睛询问是哪些办法。
“我听说人只灌流食也能活着,”君鹤观察着许临清的脸色,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一闪而过的惧意,放轻声音,“当然了,我舍不得对小叔叔这么做的。”
48.
君鹤带着一身凉意从外头回来,负责看守许临清的人不知道第几次向他汇报许临清又不吃饭,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快步地上了楼。
打开房门,里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开灯,乌黑一片,走廊的灯洒进屋里,依稀能见到床上被子里拱起的弧度和窗台上枯萎耷拉着的玫瑰。
他把房间的灯调亮了些,床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
君鹤走过去,坐在床沿,看只露出半个脑袋的许临清,伸手将被子掀开。
许临清冷呵一声,锐利地看着他,“是吗,你逼我做的事还少吗?”
君鹤含情脉脉地亲吻许临清的唇,黏糊糊道,“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许临清猛地一把推开君鹤,但因为太久没有进食,浑身都是酥软的,只将君鹤稍稍推离了些,他厌恶至极,“少拿你所谓的爱当强迫我的借口,我根本就不稀罕,是你强加给我的。”
君鹤眼皮剧烈一跳,神色难看。
“君鹤,从我爸离世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会向你妥协,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让我想想,你是要继续强.,bao我,还是拿其余的人威胁我?我知道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但是我无所谓了,我自己都顾不好自己,也懒得去想其他人,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许临清被吵醒,怏怏地睁开眼睛,见是君鹤,又厌烦地闭了眼。
君鹤本来也不想发作,但许临清的故意忽视他让他大为不快,他俯身亲许临清的眼睛,伸出舌头舔舐那薄薄的眼皮,轻声说,“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许临清有种眼皮要被舔穿的错觉,不得不偏过头去,张开眼瞧着君鹤,依旧是一言不发。
“他们说,小叔叔又一整天没有吃饭?”君鹤询问着,翻身上了床,如同树袋熊一般缠住许临清,怜惜道,“浑身都是骨头,没有一点肉了,我好心疼。”
许临清早就习惯了他的说一套做一套,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