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临清外表颓废不堪,但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君鹤面前显示出半分弱态,他讽刺道,“你的意思是,我连发脾气都不能了是吗?”
君鹤爱死这样的许临清,好像无论怎样摧残他,他浑身的刺也永远除不尽,可这样的许临清纵然迷人,他还是思念那个会对他露出温柔笑意的小叔叔,思及此,他抹去唇角的血污,语气放软,“你别这么抗拒我,说到底,你只是接受不了我们是叔侄的关系,可那又怎么样呢,小叔叔,只要我想,没有人会阻止我们的。”
许临清被他话里的逻辑气得反而想笑,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我只是接受不了一个强.*犯。”
君鹤神色微微一变,但又很快调整过来,他是一个不注重过程,只追求结果的人,即使许临清不愿意又如何呢,这不在他考虑的范畴里,他所要规划的,无非把许临清牢牢圈在自己的领域,仅此而已。
无论用上什么手段。
尖顶了顶被许临清打得微微松动的牙,吐出一口血沫,紧紧捏着许临清的手,状若委屈,“打得好狠。”
许临清知道君鹤系统地学过擒拿,即使他现在没被束缚,要真打起来,他绝对是君鹤是手下败将,可就当他自不量力吧,他满腔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疯了一般往君鹤身上冲撞。
君鹤也没料到许临清这么不依不挠,双眸微眯,在许临清胡搅蛮缠了好几回终于失去耐心,一把用手肘处绕过许临清的脖子,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稍有不慎,许临清都会有窒息的危险。
许临清的背抵在君鹤的胸口上,两人的体温热得快要融化了。
“许临清,”君鹤鲜少直呼许临清的名字,他低斥,“够了!”
“随便你怎么想我,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在公寓见不到你,你知道后果。”
许临清咬碎了一口牙,眼里尽是血丝。
君鹤把话放在这里,至于执不执行,在于许临清。
他走到衣柜,打开里头的抽屉,翻出一个小巧的包来,丢给许临清,“这是消肿的药,我昨晚给你上过了,回去记得自己换。
许临清动弹不得,他僵硬的用力捏紧了十指,不够,这么够,他不过是回敬了君鹤一拳而已,可是他却遭受了大半年的折辱。
他恨不得拿把刀刮了君鹤肉,让君鹤也尝尝痛的滋味。
“我不想对你动手,”君鹤的气息洒在许临清耳边,“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处境。”
他说着,轻轻推开许临清,许临清踉跄两步才站稳,回过头来,凌厉地瞪着君鹤,“我的处境,我什么处境,你又想拿谁来说事,我爸,还是吕锦?”
君鹤唇角微微往下沉,“你既然清楚,就别再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