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披上人皮的野兽就真能有人性。
至少目前君鹤在许临清眼里,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头畜生。
连强.,bao带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叔这种事情君鹤都做得出来,罔顾人伦,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许临清气血翻涌,也顾不上此刻的狼狈,癫狂地翻下身,想要冲过去往君鹤神态自若的脸上留下拳脚的痕迹,但他实在虚弱,脚刚着地,便软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他抓住了床沿,恐怕是要当场给君鹤跪了下去。
他眼前阵阵发黑,等他缓过神,一双长腿站在了自己面前。
31.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窗外的阳光,有种不知日与夜的混沌感。
许临清浑身仿佛被拆开重组,他艰难地抬起因被束缚太久而酸麻的手,又软绵无力地落了下去,脑袋灌了铅一般的重,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特别是难以言喻的地方,存留着被入侵的不适感,好似那东西还埋在他体内不曾离去。
他用力地闭了下眼,回忆如潮,将他割裂开来。
昨晚的点点滴滴,惊恐、恶心、无力,却又清晰。
“小叔叔总是这么不自量力。”
嘲讽的语气让许临清怒火中烧,他抬头,狠狠地怒视着居高临下的君鹤,灼热的目光要在背光的脸里烧出一个洞来。
君鹤说完,伸手要去扶许临清,被许临清用力打开了,许临清踉跄着扶着床沿站起来,终于和君鹤平视,让他找回一点儿自己的强势,等他站定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起拳头往君鹤的脸上砸去。
他用了死劲,君鹤没有躲,生生受了他一拳,跌撞着退了一步,许临清还想动手,君鹤眼疾手快地擒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蛮力。
君鹤唇角已经有血沁了出来,他用舌
他双唇干涩,稍稍一动,被咬破的地方就尝到了血腥味,胃里忽然一阵翻涌,他反应极大的转过身趴在床边干呕,只可惜昨日进食少,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吐出了一丝酸水,房间回荡着作呕声,他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般。
啪嗒一声,刺眼的光包裹住整个房间,许临清头晕眼花,困难地扭动着脖子,见到了他此刻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青年。
君鹤一直在房间里等待着许临清苏醒,昨晚他没控制住,即使到后来许临清神智都有些不清,他都舍不得侵犯的步伐,直到把许临清弄得昏了过去,才勉强作罢。
看来确实是太过分了,此刻的许临清面色如纸,在灯光的照射下,皮肤惨白得几乎能窥见其中的血管,他眼睛哭得红肿,眼下却是淡淡的青,看起来狼狈、脆弱,仿佛稍微拿手一捏,就能把他捏得四分五裂。
见到君鹤,许临清就控制不住的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