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确实起到很好作用,许临清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在个月内把自己调整为和从前样状态,至少在目前看起来是如此,他没有过度依赖助眠药物,吃几天就减半,只是多夜里必须留盏小灯习惯。
从前他调侃君鹤像个小孩子样怕黑,如今他也变得跟君鹤样怕黑。
许临清刚趟到床上去,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他条件反射浑身戒备起来,没办法,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得不在日常生活更加警戒以规避所有危险,待看清楚来人是君鹤时,他身上无形刺才慢慢收回去,看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便问君鹤怎。
君鹤穿着身熨帖天蓝色睡衣走进来,目光瞥向窗外,原来是又下起雨,风怕打着窗户,噼里啪啦。
许临清如今信任人不多,君鹤算是个,想想,不多加犹豫,掀开被子角,“上来吧。”
忧,如果事情传到生病许伟耳朵里,许伟病情会不会更加严重。
走投无路,不得已,许临清只得寻求医学帮助。
他怀揣着个不能见人秘密见心理医生,只是模糊日期,把事情描绘成儿时遭遇。
接待他是个女医生,凭借着强大共情心理,让许临清点点打开心房,整整四十分钟,她用温柔语调不断地开导许临清,许临清在半月内终于得到片刻舒缓。
他拿助眠药物,约定过个星期再来复诊,走出治疗室。
个人怕黑,孤立无援,两个人怕黑,抱团取暖。
君鹤咔哒声将门落锁,在许临清见不到阴影处舔舔干涩唇。
许临清是个还算成熟男人,自然不会把惨痛遭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他只是觉得恶心,那种从内心深处翻涌作呕感侵蚀着他,叫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进入黑暗就回想起那夜场景。
他重重地叹口气,为无法替自己讨回公道而感到悲哀。
就当被只疯狗咬吧。
他只能这样开怀着自己,毕竟日子样要过。
许临清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得开启段新恋情,来洗刷这段经历带给他痛苦,但转念想,如果真为此而找对象便太自私,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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