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是在黑暗中醒来的。
他浑身酸痛,背后尤其疼痛,努力地想睁开眼,却发觉无论他怎么瞪大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漆黑,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手脚被捆,双眼被遮盖,正坐在软皮椅子上,失去抵抗能力的极度不安感把他笼罩起来,他记起失去意识前在小巷里的画面,浑身打了个抖。
是谁吃饱了没事干捆他,他印象中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许临清强忍着恐惧,喉结滚动几下,“有人吗?”
死一般的寂静,但许临清知道,他身边是有人的,那种像蛇一般滑腻的眼神正在他身上游走,像是在观察珍品一般的观赏他。
手肘狠狠往后一撞,听见身后人闷哼一声,他借机想要挣脱,却换来脖子被臂弯掐住的粗,bao对待,他的指甲嵌入卡在他脖子上的手,那手却如钳子一般紧得无法撼动半分,于是身子一转,冒着窒息的危险也要逃离。
男人也许没想到许临清这么不要命,臂弯一松,许临清的口鼻呼吸到了一点新鲜空气,他本能地往前奔,后背却被重力踹了一脚,锥心刺骨地疼,连肺都仿佛要被人踢碎了,许临清眼前一黑,方巾又再次覆盖了上来,这一次,身后的人直接将他压倒在地,坐在他的腰上,一遍掐住他的脖子,一遍捂着人的口鼻。
灭顶的窒息感让许临清感到恐惧,他不得不长大嘴巴大口呼吸,却吸入更多古怪的气味,意识涣散的时候,他甚至还记得要赶回去给君鹤过生日。
漆黑的小巷里,手电筒被暗灭,瘫在地上的躯体被挪动着塞进车厢中。
车子的灯亮起来,照亮除了许临清外之人的身姿——他身形高挑,罩着宽大的黑色卫衣,鸭舌帽把他戴着口罩的脸遮去一半,只留下一双亮得有些吓人的眼睛,他炙热地盯着昏迷过去的许临清,再三确认许临清不可能醒过来,终于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张森白润泽的脸,衬得他眼下一颗小小的黑痣如墨一般黑。
许临清强迫
君鹤心跳如鼓鸣,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真正付诸行动时,他兴奋得像拆礼物的孩子,是的,许临清就是他最想要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除此之外,别的他一概入不了眼。
他发觉自己的手指微微战栗着,也许是紧张的,也许是过度的激动,他用准备好的软绳捆住许临清的手和脚,又找出眼罩遮盖许临清的眼睛,才俯身在许临清的唇上亲了一口,有点儿苦涩,是方才吸入的药导致的。
但君鹤尝得很开心,他一遍遍舔舐着许临清的唇舌,直到苦味散去,才心满意足地停止单方面亲吻的动作。
车子载着不省人事的许临清和心情愉悦的君鹤扬长而去,卷起一小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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