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看不懂的专有名词,我一行
林恒忽然起身将我抱住,热情地亲吻我,他把我按在墙面上,身体热得如同熔炉要将将我融化,我也积极地回应他,像是两个即将要溺毙在湖中的人,热切地投入这个吻里。
吻着吻着,林恒的身体就慢慢软化下来。
我知道,安眠药起作用了。
他就睡在我怀里,深邃的眼紧闭着。
我把他扶回卧室安顿好,恋恋不舍地亲吻他的额头,再在他的西装外套里翻出车钥匙,一路到了地下车库。
温情的气氛骤然冷却下来。
半晌,林恒才又开口,他说,“李珣,你觉得八年长不长?”
我闻言心里一震,以为他要和我提分手,口中还嚼着我最爱的虾仁,吃来却味同嚼蜡,我只得强颜欢笑反问他,“那你呢,你觉得呢?”
林恒深深看着我,眼底有我读不出的情绪,很快又调整过来,低声细语,“太长了……”
他没有把话说完,我也没有追问,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按照八十岁来算,已然占据人生路程的十分之一,怎么能不长呢?
5.
趁着林恒做饭的期间,我倒了红酒,并把两粒安眠药磨碎了放进去,白色粉末沉淀在底部,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但我不会给林恒瞧出端倪的机会。
用餐期间,我们说了很多话,林恒今天的表达欲格外旺盛。
我们回想起刚刚在一起那会。
没有多少浪漫的事情,最喜欢就是下了课去学校后街的麻辣烫店里嗦粉,我喝清汤,在林恒再三劝说下试了一口辣,呛得眼泪直流。
停在车前,我却忽然起了怯意。
我怕事实真如同我想的那般。
深呼吸一口,我打开了车门,紧张地在车厢里翻找起来,很快,我就找到了用文件袋包号的病历本。
真相就在我眼前,我的勇气却一点点流失。
许久许久,我才颤抖着手将文件袋打开。
他是腻味了这段时光吗,嫌弃与我相处的日子太漫长?
我嘴里那只虾嚼烂了才吞进肚,起身去拿准备好的红酒,端到林恒面前,“陪我喝一杯吧。”
我心里忐忑,怕林恒瞧见杯底的粉末,谁曾想林恒竟毫不犹豫接过。
他把红酒当白酒,半点没有品尝的意思,仰头一口闷,直到见杯底,我急忙夺过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也学着他一饮而尽。
我们俩喝得急,很快脸上就见了红晕。
那些美好的回忆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我脱口而出,“和我这么多年,不能吃辣,挺憋屈的吧?”
林恒吃饭的动作顿了顿,随机笑道,“有什么憋不憋屈的,人不吃辣又不会死。”
是不会死,但会至死都心心念念那一口。
我笑了笑,没有回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