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如今能做最后点事情,也算是曾经看不起小支愧疚,他想,那小孩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则比谁都坚强。
往虚掩盖房间门看去。
他强硬把人塞到房间里就像没有动静,贺闻怕许琮又做什傻事,推开医生随意绑绷带,走到门口查看,发觉许琮只是坐在窗台,才稍微松口气。
但心里还是有块大石头压得他烦闷。
把医生打发走,关于小支消息也打听差不多,贺闻特地走远去听电话,越听越揪心——小支死不是没有原因,母亲换肾后,他在医院突然昏倒,原先以为只是普通病,体检报告出来后才知道是染艾滋。
病情被得知,他以前在会所工作事情也随之被家人知道,父母痛心疾首嫌他丢人,家里争吵不断。
他是为给母亲攒够换肾钱才拼命赚钱,只要客人给钱多,其他条件他概不管,哪怕是不带套这样要求他也忍下来,结果却不小心中招。
无法根治病,家人压力,到底还是让这个花样年纪少年万念俱灰,选择最后唯可以走道路。
人心真是种很复杂东西,他为家人出卖自己,反过来把他逼上绝路也是家人——贺闻从未有过觉得这世界果然对穷人是不公平。
小支母亲做手术那点钱他从未放在眼里,但也就是那点钱,葬送条活生生生命。
这现实真他妈操蛋讽刺,贺闻在挂断电话前皱着眉头说句,“给他家里人汇点钱,葬礼办得体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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