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李迟舒从考场出来,在教学楼外等十分钟。
烈阳高照,盛夏长明,飞快跑去校门口拿早藏在自行车后座大把栀子花反向奔走在人群,穿过喧哗终于找到站在树荫下李迟舒。
背着他喜欢那个斜挎包,把花从身后递到他眼前,有几滴朝露从花瓣弹到他衣领上。
说:“李迟舒,夏天到,和沈抱山热恋吧。”
很多年后李迟舒跟去新西兰度假,个清爽雨天他坐在落地窗前看书,那时才把心里搁置数载话再度提出来:“李迟舒?”
李迟舒凑近:“弄出来吗?现在还难受吗?”
“你说又有点儿。”抽两张纸抵在眼角,缓口气,催促他,“快吃面。”
直到进电梯李迟舒还探头探脑看眼睛,岔开话题指指指示屏:“现在到楼下有五秒时间,你要是还困话可以抱住再睡三秒。”
“还有两秒呢?”李迟舒问。
“还有两秒拿来亲。”
”
李迟舒许久不吭声,以为他睡着。
结果他睫毛又动动,说:“先去找十八岁李迟舒,让他现在就去找沈抱山,告诉他别怕,沈抱山很好接近。”
“然后呢?”问。
又过很久。
“嗯?”他视线定在书里,只轻轻回应个鼻音。
慢吞吞转到他身边,面对潇潇暮雨,问:“你有没有写过日记啊?”
李迟舒说:“写啊。直在写。”
说完飞快弯腰过去亲他口,离开李迟舒时电梯门刚好打开。
拉着他走出去:“你看,是不是刚好合适。”-
高三时间过得很快,开春来得也很快,李迟舒向来厌恶寒冷天气,身上衣服件件减下去以后他也很明显地轻快起来。
春游过后就是百日誓师,跟他提前把们合照打印出来放在床头,张们和土豆家三口,张和他单独,还有张亲他时抓拍,李迟舒死活不答应打印,只能先暂时搁置在手机里。
阿姨开始每天上街或者在家里花园挑选最新盛开时令鲜花插在家里各处花瓶,等着天气逐渐炎热,拜托她今年帮在园子里种些栀子。
“然后……”李迟舒说话已近乎睡梦中呢喃般,“跟他道歉吧。对不起十八岁……那努力活下去他。”-
李迟舒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把日记本放回原地,他坐下跟起吃会儿早饭,突然抬眼打量半天。
“做什?”副不明就里模样问。
他挑口面又放回碗里:“你眼睛……怎有点红啊?”
闻言揉揉眼角:“还红吗?刚刚掉根睫毛进去,难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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