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看完这个电影时跟说:“要是也能得这个病就好。可以忘掉切,只需要你告诉关于你故事,这样每天记忆里都只有你。想会快乐很多。”
说:“好啊,以后你要是生病,就拿着笔记本每天早上去勾搭你。”
问他:“李迟舒,你以前有没有写日记习惯?”
李迟舒说:“没有。”
问:“为什没有?”
者某个科目笔记本,打算看看是哪科方便帮他放回包里——李迟舒东西从来都很规整,个科目所有试卷和笔记本都放在专门文件夹里,再跟别科目起放回书包。
可等翻几页就察觉它异样。
这不是笔记本,这是他日记本。
这本子不算很厚,可从开始记录日期来看李迟舒已经用四五年。
原因只是他日记内容单薄得可怜——日期和天气排,整天生活寥寥几个字只用排。页双面纸就是他大半个月生活缩影:吃饭,做题,今天又花多少钱。
“没什好写。”
他那段时间直嫌医院给他开阿普唑仑不管用,十二点吃三点都睡不着,后来就换种强力安眠药。李迟舒看电影时吃半片,跟聊天那会儿逐渐昏昏欲睡:“以前每天都过得样,要写日记话,写天就把十年内容都写完。每天写那不叫写日记,那叫罚抄。”
被他逗笑,而李迟舒仰靠在怀里闭上眼。
垂眼看着他没什血色脸,突发奇想地问:“要是能回到十年前,你会干什?
随便排几个字,那不是他天,是看见他孤苦独行十几年。
直到两年前某天开始,他日记里出现沈抱山,这时排文字偶尔会变成两三排,基本都是李迟舒平实地记录着与偶遇,当时穿着,加上他落笔时简短对行动去向猜测:沈抱山可能去打篮球、沈抱山可能去吃饭、沈抱山好像朝这边看眼、沈抱山应该不认识。
他文字像没有气味苦果,即便在这片他最私密世界里也不掺杂任何感情,只是单纯地记录着,记录他被沉默与自卑放逐到不见天光生。
“骗子……”往后翻,终于与翻到五个月前与他两世重逢那天,日期下文字陡然增多成片片,双目也渐渐模糊,“李迟舒,你这个骗子……”
和他同居那些年曾问过他有没有写日记习惯,那时和他坐在家里看电影,电影里女主角患上每天醒来都会失去记忆疾病,当她两鬓星星时,她同样苍老爱人就每天过来拿着个笔记本用朋友口吻向她叙述他们相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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