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与别处来的融合在一起,给伞面上了层流动的水膜。
成串的水珠顺着伞骨轮廓往下蹿,密密麻麻,在他背后成了水帘。
水帘突然旋转起来。
那一刻我心跳跟着漏拍,近乎休克。
转念一想看到这栋建筑里隐匿在五楼窗口后的我于他的视角而言可以说是海底捞针,便充起了胆子又把目光一寸一寸挪了回去。
可他似乎从小血液里就装着我的定位捕捉器,一眼就能瞄准到我的位置,眼神毫无偏差地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和我对视着。
那一眼成了我后来许多年的梦魇,二十三岁的齐晗撑着黑色的雨伞,脸色苍白眉目温润,双唇翕合,声音散没在方寸之内的空气里,但丝毫不影响我明白他说了什么。
他叫我。
“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