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人口不剩把药喝完,谢九楼便安心出去沐浴,留提灯在房里等着。
既说是助兴玩意儿,提灯心有三分提防,但又怀着侥幸。毕竟以前不是没用过,不过起些舒缓催情,或者叫人浑身软绵作用,兴到浓时,他也就更主动些。说到底,自己在做什,过没过头,抵不抵抗得住另说,脑子总归是清楚。
不过炷香,提灯便明白自己想错。
这药并非摧他力气,而是诱他神思紊乱。窗外雕栏画栋恍惚与旧景重合,房里凉风过枕,他依稀分不清今夕何夕。
提灯鞋也顾不
经此回,谢九楼便知晓行完房后该做什,再不像以前搂着人就睡。
只样,提灯平日也常犯冷,但不很厉害,可到床上这档子事,还没开始,就浑身打颤。这毛病过许久也不见好。
这档子事日日做,提灯就日日犯,亏得无界处不分春秋,否则谢九楼还真怕他俩入冬就得分房睡去,免得他个忍耐不住,提灯哪天就挑个冬夜把命交代。
谢九楼发很长时间愁。
日楚空遥神秘兮兮找着他,往他手心塞个小瓶子:“你说他这事儿开始就犯冷,说不准是他心里头作祟,不真是身子有什毛病。清醒着有意识,你上去,他就冷——那没意识会怎样呢?”
冷?”
这还不够,谢九楼抓起提灯搭在盆边干净抹布,紧攥着递到提灯眼前,急急道:“这东西又是做什?抹布糙成这样,哪里能拿来擦这种地方?”
提灯缄默不语。
谢九楼将抹布往水里扔,端盆就出去:“床上盖着,别着凉。”
换热水回来,只见提灯还站在那,是动也不动,寸都没挪。
谢九楼觉得有道理。
他思忖着楚老二临走时叮嘱,这是个碗水里滴滴就能叫人药性大发玩意儿,到晚上便咬牙,往提灯喝水碗里滴三滴。
提灯垂目凝视谢九楼递过来碗:“不喝。”
谢九楼知道被看出端倪来,更不想掩饰。还举着碗:“助兴东西。喝,便不冷。”
提灯仍不想喝,但终究还是接过去。
谢九楼放好水,往屋里另头扬下巴:“不是叫你去那?”
“何必。”提灯从水里捞出被谢九楼换好锦帕,被抢走也懒得争,“平白脏床,又收拾场。”
谢九楼还要再劝,眼珠子忽地转,又闭嘴,只冷笑道:“那你可站好。”
说罢就叠好帕子单膝跪下去,自提灯膝窝往上擦,头也跟着仰,路就擦到头,动作也轻细,呼吸阵阵喷洒到提灯股缝,半天没完。
纵使没人看着,提灯也给他整得不自在,味扶着桌子,偏过头去,不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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