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面色波澜无惊,自顾转回去:“总流着,不舒服。”
“你就死命按出来?”谢九楼疾步过去,又蹲下去搅搅水,质问道,“水也是凉。这会子又不怕
那晚谢九楼比往常回去回得早,进门,竟撞见足以让他心悸幕。
因提灯昨夜被他折腾到天大亮才休息,无界处本就昼短夜长,谢九楼本料着对方现在许是还在休息,又或才醒,正想悄悄进门瞧瞧提灯是不是还个劲儿发冷,谁料屋里人已经起,还抱盆水进来,正站水盆边上,背对着门,谢九楼开门进来也不曾察觉。
“你在做什?”
提灯听见进门处问话声才徐徐侧过身来。
谢九楼只觉嗡声,呼吸骤停,血气上涌。
出来夹在他腰侧那两条白瘦修长腿,几乎瞧不出谢九楼怀里藏着个人。
他吻着提灯紧闭睫羽上沾着水雾,又勾头尝尝提灯嘴下早已被他亲花胭脂,身体逐渐被怀里人迷得魂去大半,只知极乐,不晓轻重,什分寸理智也全出走,提灯哪怕浑浑噩噩叫声,都够谢九楼头皮发麻半晚。
次日醒来,提灯睁眼先摸摸脖子上挂坠,随后看向左手,最后再往头上探,触到两根发簪,便知道自己昨夜昏迷过去前叮嘱是叫谢九楼听。
他叫谢九楼这几样别碰,夜过去,哪怕处处都被折腾得不堪入目,唯这几样完好无损,连位都没错下。
“醒?”谢九楼在他身后,往前用手背探探他额头,“昨儿真是奇,哪有人身上冷成那样,又止不住流汗。”
——提灯只随意披件暗缎里衣,其余地方不着寸缕。那里衣不合他尺寸,又宽又大,遮过腿根,是谢九楼。谢九楼先前和他行房时脱下。
这都没什要紧,若说是提灯随意捡件,没仔细看,便也过去。
他手拢着衣领,手放在下腹,下腹往下,站立两腿之间,全是从后面流出来白浊。应当是被他按出来,腹部或浅或重指印大多没消。
提灯就站在昏暗烛光里和谢九楼对视着,眉眼冷淡,笔直细长两腿内侧淌满白液,有几注已流到膝窝。
谢九楼定住呼吸,好不容易才稳声音又问遍:“你在做什?”
提灯靠坐起来,见谢九楼早已穿戴规整站在床前,方才不过是弯腰钻进床帐看他,便低头也想找衣裳,这才发现身上里衣已经被换过。
他抬手系衣袋,淡淡接话:“日后习惯,便不常冷。”
“日后?”
余光里正欲站直身影不着痕迹僵,随即提灯便听谢九楼转身踱步出去。
“你那宫灯在桌上。”谢九楼人已不见,徒留残音,“日后,就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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