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跟你在起”。
明信片还没寄出去,他经历第个周期。头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无法缓解,他只能不停地撞墙。那几天他状态好,章茵绮和宋璟也就比平时放松,回公寓给他带换洗衣物时候也没通知护士帮忙留意,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他前额都是血,床头墙上也是血迹,只会喊“妈妈痛啊,救救”。
章茵绮从前拍戏不是没演过悲剧,影评人说起来她哭戏都讲梨花带雨,连伤心不狼狈只娇俏,但这刻她几乎是嚎啕大哭。她拍过那多虚拟故事,演过孤女寡妇,却是第次真正体会到心如刀割。
这也是宋朗辉第次被绑绳子。医生征求宋璟意见,宋璟搂住妻子签字。宋朗辉被四个人固定住,手臂绑在背后,医生给他注射丁丙诺啡。整个过程宋璟和章茵绮都被隔绝在病房外,再走进去宋朗辉闭着眼乖乖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健康、无害,如果不去看手臂反绑在后背异常,和四五岁时睡午觉那个小朋友没有什分别。
他醒过来,就把枕头下面那张没寄出去明信片撕。
戒断第三周期是宋朗辉最难捱段时间,那时候逐渐减剂量和换药已经反复好几次,段相对平稳时期以后情况急剧反弹。失眠头痛呕吐甚至被绳子绑住宋朗辉都已经不再怕,他知道是可以忍过去,但他开始大小便失禁。护理人员和医生对这种场景都习以为常,宋朗辉躺在病床上,意识清醒地看护理人员收拾,从没有比这刻更意识到自己是个废物。
宋朗辉不是没有过放弃念头。彻底放弃,不是重新用药,而是更极端直接结生命。这种事情在这个疗养院并不是稀罕事。护士和亲人看管再细,也总有人战胜不心内猛兽,或者戒断反应过重猝死。比宋朗辉先入院个法国男孩,年纪比他还小,十六七岁样子,头金发,眼睛那干净,正常额时候就是个漂亮年轻人。最后趁着他母亲给他切完水果去洗手时个空隙,拿着母亲疏忽留下水果刀刺向自己颈部大动脉。
这种时候陈琢也只是遥远个念想,他不再抱着能和陈琢重归于好希望,他有什脸面呢?陈琢喜欢那些,他都没有。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陈琢在他身上投射过多少期待经历过多少失望。
宋朗辉甚至冷静想过他不在,陈琢应该也会继续大好人生,陈琢还会遇见下个懂得他好人,比自己成熟比自己值得。他以前怪过陈琢心冷心狠,这种时候却反而有些庆幸。然后他又想陈琢会来给他扫墓吗?这念头让他觉得自己蠢,陈琢来不来,他都已经不知道啊。
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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