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拍戏之后,不知道是山里空气清新还是怎样,他觉得很久没再头痛过,庄飞予之前塞给他盒药几乎没动。那部戏他戏份都很苦,受伤是常有事,但拍起来很投入,跟剧组人配合也好。
宋朗辉感觉人生好像又走回原本顺畅轨道,他还想着这次山里拍摄结束回去就可以找个合适时间去见陈琢,他做好去见陈琢准备,身体恢复健康不用再天天吃药,也不再喝酒,闲下来时候都用来拉片,找老电影部部认真看,重新学习表演。
宋朗辉订好机票,盘算着耍耍赖服个软不要再说根本不真心狠话,陈琢应该能被哄回来。
然而他晕倒过去再醒来,世界就颠个个儿。
陈琢刚答应他重新做朋友那阵儿问过他淡出年是不是畅游异国开心十分,他回答其实也没有骗陈琢:名叫Lionel男人是他主治医师,整日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医院里都是酒精味道;每天都是打针;反反复复呕吐、做噩梦或者根本无法入睡。
Lionel眼里有同情和悲悯。他见过比宋朗辉更严重病人,他们疗养所收治真正吸d者,他也诊治过那些因为病毒或者海洛因而瘦骨嶙峋在d,y发作时生不如死病人,宋朗辉在医学上不过是最轻药物滥用。
只是这个二十岁出头东方男孩,Lionel也知道他是东方人里好看那拨,护士们聚在起悄悄在Youtube上搜索过他视频,有人上传他电影片段集锦,从童年到最新部作品,也有年末跨年节目,护士们听不懂中文,但也能看出来台下粉丝疯狂。
Lionel经过时只是瞥,那张脸并不是他认识Song。
拥有这多喜欢男孩子整日躺在病床上,眼里写满后悔和痛苦。他依赖性发作时候,没有疯狂或者吼叫,他只是躺在床上没有声音地掉眼泪,身体缩成团,他想要克制,却无法与之抗衡,身体反应并不能靠心力去抑制,于是反复呕吐和昏迷。他对药物成瘾,而自己却毫不知情。有时候宋朗辉意识不清楚,半梦半醒就反反复复讲,妈妈对不起……妈妈不要伤心,然后又叫阿琢,阿琢这题不会写,不做题好不好?
最令人绝望是不生理上反应,而是永远不知道瘾头会在什时候发作。忍过三四天,以为已经有所克制,却在第五天功亏篑,逐渐半周、半个月,哪怕是在状态稳定阶段,也永远活在恐惧之中。第次情况坚持八天,八天里风平浪静,宋朗辉甚至找护士讨来明信片,想要写张给陈琢,写什呢?“阿琢,病,病好就去见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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