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清下意识打直脊背,正色道:“莫邪山,上玄门。”
“上玄门……”玄眧作沉思状,问道,“听闻上玄门七年前举派前往霜天漠封印邪魔,只留个未满十岁小弟子在门,名唤怜清。如今估摸着年纪看,那名小弟子莫不是哥哥?”
“想什?”
想什?
“想……”怜清低下头,两手放在腿边抓成拳头,指甲盖都要掐进肉里,眼睛左看右看,脑袋混沌片,什都想到二,连十四岁辟谷前吃最后顿饭都想,就是不知道该说什。
“想、想那个……”他下子转过身,灵光闪地记起韩覃出现以前自己在殿外思考事情,“啊……就是……们之前在殿外听到声音,那位娘娘语气和对陛下说过话……觉得有些耳熟,以前好像在别处也听过。”
“哦?”玄眧眼底笑意深深,只道自家长舒真是好耳福,床笫之欢虽没亲自尝过,听倒听不下次。
,耳边嗡声,玄眧说话不过脑子便被他木讷地重复遍:“揉……揉揉?”
“嗯,哥哥揉揉。”
玄眧将手从怜清手腕往下移动,移到二掌交叠,手心贴着手背。手指蜷,便握住怜清。
他定定看着笼罩在自己上方人,目光如炬,也不准对方错开似,两道视线引随,在二人面目间交缠,谁也不肯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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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只是微微扬扬嘴角,还是副虚弱神色,耐心问道:“在何处听过?”
“在……”怜清认真思索下,“有天夜里,在二师兄房外。只不过那声音像是十六哥……”
玄眧换个舒服姿势,翻身,背对着怜清,忍笑忍得咳嗽,生生打断怜清思路。
“你没事吧?”
“没事。”榻上背影朝身后摆摆手,咳够,便端端靠着床头坐起身,“早知哥哥仙风道骨,没想到门内还有如此多师兄师弟,不知哥哥是哪家道派弟子?”
“像这样。”玄眧声音低低,刚好是怜清能听到音量,若稍稍起身,便听不清楚。
怜清肘撑在床榻上,被玄眧拉得离他只有数寸也未曾察觉,只知此刻自己手背手心都是烫,放在个极柔软地方被人带着朝那处打着圈儿地按揉,手下那副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像在回应他手心动作。蜀锦缎子又薄又清凉,身下人体温隔着几层衣料被削弱传到他掌心。
也还是烫。
“哥哥脸怎红?”窗外袭凉风泼来,带着刮过耳边好像有些笑意声音。
“呃?”怜清胡乱眨眨眼,把将手从玄眧身下抽出,起身转头看着别处,“……只是在……想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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