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力可谓惊人。
“……”万古川放下了茶杯。
林泓洗完也唱完了，他踏出湢浴，“哗哗”撒了一地水，
房里装得很是简单，一架床、一盏屏风、一套案几。
从生活用品看来，万古川应该也住了有几天了，房间里带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林泓摸了摸鼻子。
万古川递给他一套干净的衣服，“里裤是新的，里衣只能凑合穿我的了。湢浴在屏风后面，柴火正旺。”
“好。”林泓接过衣服，连打了两个喷嚏，吸溜一下鼻子，绕进了屏风后面。
林泓被揉得闭了闭一只眼睛，“冷……”
万古川收回手，林泓觉得额角残留的温度有些舒服，竟莫名带出点遗憾和眷念的余味来。
林泓吸溜一下鼻子。
“要回家吗？”
“嗯……不是很想回。”
他摸了摸腰间，原本腰带上斜插着唐珩的画，现在不见了。
看来是没能带回来。
林泓有些失望。
他望着湖面发了一会儿神。
会来吗……不可能不可能。
“阿嚏”！
林泓醒来就是一个喷嚏，他浑身湿漉漉的还坐在放歌亭里，这会儿被湖风一吹，冷得止不住打颤。
雨已经停了，夜色依旧浓郁。
莹湖悠悠，像一潭黑曜石，微风拂过带着细细的闪。
林泓从头到脚只有脸是烫的。
万古川褪下外衣搭到门口的架子上，“水温合适吗？”
“合适。”林泓应道。
万古川坐到案几旁，听着屏风后面水声哗然，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越听越觉得口干舌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
没一会儿，林泓在屏风后面唱起了歌来，完全不知道唱的是什么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
窗外的林鸟瞬间被惊飞，传来一阵哀嚎和树叶猛烈颤动的声音。
万古川看着他，问道：“去我那里？”
声音很低，很轻，无端生出些小心翼翼的味道来。
*
万古川说住得近，林泓跟过去觉得根本不近，这人是飞过来的吗？？
因为万古川他们只是临时过来驻扎军队，安排的住处房间并不是很充足，再加上已经有些晚了不好叨扰别人，林泓只能和他住一间房里了——至少万古川是这样告诉林泓的。
林泓刚站起身，一件带着暖意的外衣就披在了他肩头。
他一怔，转头看去。
万古川也在看他。
“你还真来了。”林泓心头是高兴的。
“住得近。”万古川注视着他，抬手，温热的手掌把他额角的湿发揉到后面去，顺便擦了雨水，“还冷吗？”
方才万古川对着他笑的样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长得太好看是原罪。
林泓的思绪开始乱飞。
他是何意？要来找我吗？
这么晚了，不太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