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立即答道:“……我们来照相。”
傅书白盯着他,立马放手,应和着胡扯道:“……嗯,照片寄情,很有纪念意义。”
“拍完就早点回去,”俞尧说,他在徐致远身上停留一眼,走过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又退回来,道,“对了,今天安荣是不是让你去替我买药了?你买了么。”
徐致远的火刚撤走,
“你……先冷静,他又怎么了?”
徐致远说了那个地点,道:“他找人把俞尧截了。”
傅书白扯了扯嘴角:“什么?”
徐致远边走边沉声道:“你去把乌鸦他们全喊上,今天尧儿要是有一点事,这群狗东西一个都别想从东渔里走出来。”
“这是聚众闹事,是要被拘留的,少爷!”傅书白拼了命地用胳膊把他栓住,“你不要以,bao制,bao,凡事你要先想报警……”
“不用担心,我教过他们,保证守口如瓶,下手有分寸。到时候你只把姓俞的送医院就行,其他的不用多说,前因后果都替你编好了。”
身旁有书本掉落在地的声音,冬以柏没在意,说罢就起脚上车去了,那下人唯唯诺诺地看着他家少爷的侧脸,也只好依言。
徐致远阴着脸从人群中挤出时来,车子已经启动开走了,压不住的怒火使他骂了一声,扶住书架的时候,不小心又摁塌下来一摞书。
“……远儿?”
傅书白抱着一叠书,看样子是来归还的,走到门口赶巧撞上这一幕,他疑惑地唤徐致远的名字。
“你以为他爹是吃素的?警察管得着他们吗!”
“那徐老爷现在也不在这儿,你也绝对不能硬上!”两人快要到目的地的那片石库门附近了,傅书白动用全身拉住他,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徐致远后悔情急之下将他带来了,正忍着怒气问他撒不撒手,忽然之间,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拐进了他们的视线。
“……”
俞尧正若无其事地理着袖子,抬眼时正好看见徐致远和傅书白拉扯的静止场景,三人相顾沉默半晌,俞尧最先开口说道:“致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老板听闻动静,绕过前台过来查看,问道:“怎么了?”
徐致远匆匆地把书划拉起来摆好,给老板留了声对不住,二话不说拉起傅书白,快步地奔跑起来。
人在被极端情绪控制时,心脏和大脑会像个疯子,但徐致远却静默得吓人,他面无表情,不必刻意分辨方向,脚步下意识地自行寻路。
直到不断唤他的傅书白用力将他拉住,大叫一声:“徐致远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光拽我不说话!”
徐致远皮肤很凉,指头像要扣进傅书白的手腕里面去,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冬以柏这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