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问:“又怎么了。”
淮栖愣道:“你那边为什么会有人“在哭。”
“哦,我旁边啊,最近家里有丧事的也来买寿材,”奶奶知道他胆子很小,于是把声音放的很轻,安抚道,“吓着你了?”
“没,只是“算了。”淮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安抚了一下近乎跳疯的心脏。
挂掉电话之后,公交车正好来了。
持说道,“你听话啊,我去忙了。”
淮栖想喊住她,可就在对方听筒拉远的一瞬,他听到了哽咽的哭声。
声音的主人像在强忍着,悲伤慢慢地被拼凑出来,听得淮栖的声带也跟着发颤了一下。
不是奶奶的声音,是个男声,听起来更像自己的。
挂断之后,淮栖立马又给奶奶拨了回去。老太太大概是觉得他要犟,于是并没有接。
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塞上耳机,看向外面。淮栖的紧张的情绪还没消散,睫毛低垂了下去。
他忽然很想去喝点酒之类的,把他发散又敏感过头的感官触角给麻木掉。
他默默地在备忘录上记下了刚才回忆过去时的奇怪的“矛盾点”。
看着页数越来越多,他逐渐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在解谜简一苏身世,他自己“过去”的怪异和矛盾正在慢慢浮现,终于开始担忧起来。
淮栖想了好久,终于划开了班群,搜了一份文件,找到了上面关于学校心理咨询室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淮栖愣了半天,独自确认了半天,心想自己应该没有听错。
他在奶奶的那边听到了自己的哭声?
会不会又是那见鬼的“死亡预知”。
淮栖又给奶奶拨了很多个电话,他立马翻开订火车票APP。可惜的是明天上午的票已经售罄了。正当他下单凌晨票时,奶奶给他回拨了。
他甫一接通,几阵低低的哭声再次闯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