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有人能做到……”杨昕喃喃道。他蹲下身,竟然瞬间崩溃,掩面大声哭起来,“原来真有人能做到!”
罗望舒既愕然又悲恸。他蹲下身安慰,摸到杨昕泪水。
他有些怔忪地看着手指,股强烈共鸣让他幡然领悟——杨昕泪水并非为周焰而流,而是为种折磨他多年宿命。
酒会结束时天色已晚,罗望舒终于完成他社交任务,可以回家蜗居。
听着他前半句话,罗望舒还有点动容,到后半句话,罗望舒则是满脸疑惑。
“把什发情期事说开?”
杨昕茫然说:“人人都知罗二公子单身多年,宁缺毋滥。但是您发情期……”
同样身为Omega,杨昕自然解那种痛苦。因此毫不怀疑罗望舒度过发情期方式,与他同出辙。
罗望舒听明白他话外之音,表情有点复杂:“您觉得是靠契约Alpha度过每个发情期?”
“这辈子被很多人爱过,但唯独忘不周先生。分手时候,不敢看他眼睛……这辈子都没有那后悔过。”杨昕醉翁之意不在酒,见罗望舒饮而尽,反倒小口抿着酒,“分手时他说许多话,才知道背叛,原来是压死他最后根稻草。”
罗望舒喉头微动:“为什?”
杨昕疲惫地抬眼:“周先生跟您提起过他家里状况吗?”
罗望舒摇头。
“那不便多说。这种事,罗先生以后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杨昕说。
“如果是长期固定解决需求伴侣,您跟周先生只要说清楚,他应该也能理解。”杨昕完全误会罗望舒复杂表情。
罗望舒无奈:“杨先生,这七年,真是自己过,没有过任何Alpha。”
杨昕愣下,果然不信。
罗望舒没办法,他对杨昕敞开丝心扉,把十七岁自己如何度过发情期,以及因为自己任性,而导致如今发情期是高危状况,都悉数告诉杨昕。
杨昕惊讶起身,椅子撞倒好几只,他浑然不知,酒杯落在身上,他面色苍白。
罗望舒承认,杨昕超出他预期。他大方,有教养,知尺度,在他身上,罗望舒看不出点嫉妒和炫耀。
他是诚心地后悔和愧疚,罗望舒心想。
罗望舒转身唤佣人来,给自己又满上玫瑰酒,夜风下默默不语。
“罗先生。”杨昕低声叫他。
罗望舒抬眼,杨昕说:“跟周先生再没可能,曾单身等他多年,也没能打动他让他再看眼,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也会真心祝福。只是为免罗先生走上老路,冒昧提醒您关于自己发情期事,也越早跟他说开越好,不要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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