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舒第二天精神焕发,去公司都比往常要早。周焰研究院状况也告段落,重新回到国会大楼。
接下来天里,他们在洗手间偶遇两次,茶水间偶遇三次,电梯间偶遇次。
同事们窃窃私语,罗部长今天怎出来考察这勤快?还有,他自己办公室里不是有全套茶水咖啡配置吗?
罗部长自己春风和煦,连带人也温和起来,主动关心罗老爷情况,很有点和好意思。
罗奠山却丝毫不领会他好意:“问你,你是不是找程响查?”
话筒那边大风刮得很刺耳,罗望舒从风中分辨出周焰声音。
周焰问:“你知道?”
“上次你说不够解你,现在懂你意思。”罗望舒翻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上壁画,“你以前事儿,以后你件件讲给听。别拒绝,拒绝也有法子让你开口。”
周焰在那边笑声:“不拒绝你。想知道什,说说看?”
罗望舒想知道当然很多。
终端沉寂分钟,周焰没回简讯。罗望舒想象他那边看到短信样子,自己乐倒到床上,翻好几个身,捡起终端直接通电话打过去。
要不说恋爱令人返老还童。他回家前还有堆烦心事,眼下却只有心事。
电话很快被接通,罗望舒听到周焰声音,心里很快平静下来。
“怎不回复呢?”罗望舒故意坏心眼。
周焰说:“也正打算给你打电话。”
罗望舒不不动声色抛出钩子:“他自己查啊,别算头上。只让他查厉瞻江!”
“你查厉瞻江干什?”罗奠山大为火光,“爸爸现在跟他不对付,你暗地里查他,传出去就是在查他!”
罗望舒先前没想到这两人会有急转直下对立情势,但又不好说是因为叶芸才查他们两个。
想问他进部队后怎认识厉瞻江?又怎会进研究院?为什不曾听他提起过自己父母,或者家庭任何事?
但罗望舒只是开口小声问:“你喜欢迷迭香煎三文鱼吗?”
“喜欢。”周焰说。
“你再说遍。”罗望舒把话筒贴到耳朵上。
“嗯,喜欢。”周焰低声说。
罗望舒下就不闹,心情奇怪地被抚平。
“联系过冰糖,下周整周他都会在福利社,你如果——”
“周焰。”
电话那头下安静,罗望舒听到火镰打响声音,吐息声音,还有周焰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嗯’。
“那时候轻描淡写地提起你中学事事,对不起。只知道你被替罪,却不知道后果这严重。因为这件事害你退学,又让你进部队,不管你是不是觉得这事翻篇,都会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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