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饭后,罗靳星试探问
罗望舒对程响的吐槽不予理会,目光投向玻璃窗外人流拥挤的街道,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大能置信的念头。
他无法下任何定论,知道心中即使再翻滚,再汹涌,眼下都无法百分百确认叶女士活着。他太累了,想起以前的大哥,那么不甘心,总是一有消息就全神贯注地查,但最后依旧落得一身空欢喜。
程响跟罗望舒一直谈到了下午日光西斜。
见罗望舒仿佛被狂风骤雨的坏心事给淋湿的花,快蔫了,程响临走前,好心问他和他周焰的情况。
罗望舒犹豫了一番,把自己发情危险期的事,首先告诉了程响。
罗望舒还不收线,试探说:“不担心这个,他在背后搞小动作也查你,你要小心。我发现他试图访问‘上帝之眼’的终端,而且还发现他还在查……妈妈。”
这两个字说得很轻,顿时让人有种陌生的感觉。别的小孩子都是叫着妈妈长大,而他从小到大就没机会叫过几次。
他试探罗奠山的反应,罗奠山又惊又怒,又提点罗望舒把这件事把门把好,不要把消息传出去,又让他把手头上有力的证据发过来。
罗望舒尽数听了,罗奠山又说:“这两天还是要去人马星上去一趟,你大哥留下陪你。”
罗望舒默然片刻:“爸,下周是妈的忌日,你没忘吧?”
这种事上,程响到底插不上手。他不是Omega,也不是罗家人,就算是,也跟罗奠山一样束手无策。
程响给他一个拥抱,用力拍两下他的肩膀:“我帮得上的地方,尽管说。”
罗望舒之前因为罗奠山要‘逼婚’的事,非常头疼。
从小到大,罗靳星习惯扮演站在罗望舒身边的角色,但罗奠山一走,那种惶惶然的担忧忽然就像一座山似地落在他身上。
罗望舒发情期中存在的潜在危险,到底是不容忽视的。罗靳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他有左右为难。他可以在大小事上管着罗望舒,但是性命攸关的坎,他不敢掉以轻心。
罗奠山压低了声音:“我回来后会补上的,挂了。”
罗奠山的声音刚切断,罗望舒端起咖啡抿一口。
他的目光透过一片雾气看向坐在对面的程响:“我觉得基本不用问了,厉瞻江八成说的是真的。我妈不但没死,而且我爸还知道。”
“你还是要亲口问他。”被罗望舒约在楼下见面的程响,欲言又止半天,到底还是开口,“我是不知道你们罗家有什么家规,一家人不坐下来好好说话。你爸和你大哥他们俩都属于强势的Alpha,但是你……哎算了,你别那么看我。我就问你,叶女士如果真的还在世,有什么能让她瞒二十年?”
有什么能让她瞒二十年吗?